若不是他拿宋恆的性命逼迫她,她是不是真決定就這麼死了,永遠離開他?
心臟,從憤怒,到空蕩蕩,被一隻大手狠狠凌虐著。
肖瀟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男人肅冷漠然的俊臉,聲音又弱又啞,一字一句道:“比起在你身邊,我寧願……死。”
男人忽然笑了起來,沒有任何暖意,森冷的勾唇,他將她一把抱起,“從今天起,我要你活著,在我懷裡。你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世上沒那麼便宜的事情!”
從現在起,她在乎什麼,他就毀滅什麼,她喜歡什麼,他就摧毀什麼。
對付宋恆,是第一步而已。
容城墨沒有顧忌肖瀟的身體,連夜從半島度假村趕回了海城。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對她不再心存任何憐惜,她對他的意義,只是一個床伴而已。
她不願意做容太太,就遂了她的心願。
容城墨進了遊艇,肖瀟站在遊艇外的甲板上,只覺得海風刺骨異常。
她抬起步子,想進遊艇避風,男人卻冷笑著道:“你不是不要做容太太?站在甲板上吹冷風和你現在的身份挺符合。”
肖瀟的步子,陡然止住。
入夜的海風,能將人的骨頭凍僵,肖瀟只覺得露在外面的手腳和脖子,快要化成了冰刺。
可她卻站在甲板上,足足站了兩個小時。
直到遊艇抵港,容城墨從遊艇裡出來,他目光冷冷的盯著甲板上一動不動的女人,走近她,“我以前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女人!”
肖瀟早已體力透支,身子羸弱的往後直挺挺倒了下去,男人伸出長臂,將那冰冷的身軀捲入懷中。
“阿森,毯子!”
站在碼頭等候的阿森,立刻將手中的毯子蓋上了容城墨懷裡暈倒的肖瀟身上。
容城墨大步流星的抱著肖瀟在前面走,阿森搖頭,長長的嘆息一聲。
哎,又是何苦呢,先生和太太明明相愛,卻要這麼折磨對方。
肖瀟溺水後,又在甲板上吹了整整兩個小時的夜上海風,整個人都凍壞了。
回了海城後,別墅中鬧成一團。
家庭醫生,家裡的傭人,紛紛上下伺候著。
肖瀟持續高燒不退,家庭醫生沒辦法,“容先生,太太的情況很不好,您還是帶太太直接住院吧。我怕再這樣下去……”
會出人命的。
可是家庭醫生沒有膽子將後半句給說出來。
容城墨目光凌厲的剜了家庭醫生一眼,隨即將病床上裹著毯子的肖瀟抱起,大步匆匆的出了別墅,上了汽車。
“去醫院。”
阿森開車,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容城墨,他抱著懷裡的女人,像是珍寶一般,可等太太醒過來,估計先生又要冷著臉嚴厲的對著太太了吧。
……
到了醫院,因為是深夜,沒辦法安排入住VIP病房,加上又趕著時間給肖瀟退燒,容城墨抱著肖瀟直接進了普通病房。
普通病房裡,有三個床位,中間一張床位空著。
左邊是一個住院的孩子,右邊是一箇中年婦女。
容城墨冷著臉,將肖瀟放在中間的病床上,長臂一伸,中間阻隔的簾子驀然拉上。
右邊住在病床上的中年婦女,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有什麼了不起的,擺架子。”
陸陸續續的,醫生和護士都進來給肖瀟輸液了。
醫院的值班主任趕了過來,見對方是容先生,立刻點頭哈腰,“容先生,真抱歉,今晚VIP病房都滿了,明天一早我肯定幫您騰出一間來,您看行不行?今晚是我的過失,是我照顧不周。”
容城墨臉色依舊板著,沒有一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