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線勾進柳雁手掌,颳了一刀般,微有刺痛,下意識就鬆了手。魚“嘶溜”地往冰面滑了出去,她忙撲了過去要摁住。這雙膝剛跪,耳邊便聽見像是冰塊斷裂聲,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噗通掉進冰河中……
齊褚陽看著冰面上那紫色披風突然消失在冰面上,頓了片刻反應過來,手裡的柴火已全都散落,往前跑去。
好在柳雁會泅水,就是冷得夠嗆,哆哆嗦嗦遊了遊,就尋到冰岸,趴在上頭冷得想哭。冰水刺骨,只覺手腳都麻了。用力撐手上去,還沒定住,又聽見冰碎裂的聲音,剛以為要再掉一次,已有人抓住她的手,幾乎是將她提了起來。
一個人就已夠重,更何況身上厚實的衣裳都已滿是水的時候。齊褚陽將她拉上冰面一時不敢動彈,生怕動作大了又掉進去,“雁雁,你先走。”
柳雁全身溼透,顫慄著點點頭,往河岸上爬去。等她快到了,齊褚陽立刻起身跑去,將披風脫下裹住她,俯身抱起往馬車去。
怕他責罵,柳雁連一個冷字都不敢說,強忍著刺骨冷意一個勁的哆嗦。齊褚陽給她擰了擰衣服,棉衣裡都是水,這麼穿著非得冷不可,“雁雁,你將衣服脫了,我去給你烤乾。”
柳雁聽他的話將衣服褪下,剛脫下,就被他的棉衣裹住。再瞧他,又見他塞了方才帶的暖爐來。
“你在車裡別動,冷了叫我。我去給你烤衣服。”將衣裳大半都給了她,齊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