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
遲二笑笑,“就是這麼沒出息了。”
遲大見這姑娘已將東西盡數取下,說道,“阿弟,將東西包好,尋個黑鋪子當了,換肉吃。”
一聽能換肉吃,遲二忙俯身去撿,還未全部撿起,見著有塊白玉十分顯眼,拿起來看。
遲大見他拿那麼久,對著美人忍得難受,氣道,“還不快點。”
“哥。”遲二抬手,“你瞧著玉,可是薛先生的。”
遲大一頓,拿在手上看,這一看便低頭對柳雁惡聲,“這是你哪偷來的!”
柳雁不知他們怎麼認得薛院士,“是薛院士贈與我的。”
“當初薛先生說這是他的家傳寶,是不送人的。”遲二說道,“我去偷他這白玉,他說什麼都可以給我,但獨獨這塊不行。家傳寶怎麼會給你,薛先生可沒有兒子女兒。”
“這是薛院士臨死前送我的,你去問城中士子,都知曉此事。”
遲大見她鎮定如此,忽然覺得她的眼睛十分熟悉,低頭看去,揪著青絲的力道更大,“你是柳雁!那柳將軍的女兒!”
柳雁臉色猛地一變。
遲二一聽,也去瞧,更是不能控制叫了起來,“真是她,那個可怕的小姑娘!”
遲大冷笑三聲,“真是風水輪流轉,你到底還是落在我們兄弟手上了。如今出落得可真不錯,本來還想送你好好上路,可現在老子不想了。綁你個三天,讓你受盡侮辱,再要你性命。”
柳雁咬唇,終於抬頭盯他,“為何你們沒死?”
當初他們被送進大牢,她分明聽見父親說會讓刑部那邊將他們殺了。過了不久後,刑部也來了話,說已暗中處置了。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他們還會在這?
遲大笑得更冷,“當初大牢積水,牢房坍塌,我們十餘人一起逃了出去。只是活與死並無區別,這一切都拜你所賜。”
柳雁聽他這麼一說,可算是明白了。想必是刑部發現逃犯逃走,怕擔待責任,不敢上報,又不敢得罪她父親,所以才將此事壓下不提,又跟他們柳家說遲家兄弟已處死。
其實根本沒有!
若是她能活著回去,定要找到當年刑部那些人,隱瞞這樣危險的事,放跑那麼多逃犯,真該死。
遲大已是輕笑,“老天有眼,讓你送上門來。”
遲二見他伸手去剝柳雁衣襟,忙攔住他,“哥,薛先生將這東西給她,可見關係不一般啊。”
遲大低眉想了稍許,神色剛有緩和的臉又霎時兇惡,“那又怎麼樣。若非是這小賤人,我們怎麼會一直逃亡見不得光,只能做這種殺人放火的事。那人拿了那麼多錢給我們,要拿剩下的一半,就得提了她的腦袋去見。
“可薛先生救過我們的命,當初我們逃不出京城,又不敢露面,你在山上受了傷,我去找藥,是薛先生幫忙買的藥,你才活命的。如今你怎麼能殺她?”
遠遠傳來敲鐘聲,響遍整個山野。柳雁頓了頓,原來這裡還是在東隱寺附近,東隱寺……她問道,“難道拿東隱寺香燭去先生墳前上香的就是你們?”
遲二點頭,遲疑片刻,又說道,“哥……要不你廢了她舌頭吧,留她一條命……”
遲大怒聲,“你做事總這樣膽小,日後如何能成事!什麼薛先生,什麼救命之恩,在我眼裡,這世上就只有我們兄弟倆,剩下的就是錢,有錢就是娘。你是不是覺得殺人放火的都是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死後你就能成佛了是吧?”
遲二急了,“哥,我沒那麼想過。就算是去地府,我也做好進畜生道的準備了。”
這話可算是讓遲大聽的稍微舒服了,一想不能讓自家兄弟猶豫太多,還是早點殺了好,就是便宜她了。
遲二見他又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