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還不知道回來。” ;藥光轉向我,輕斥。
“做文章……”我篤定藥光知道,我每天都在紫羅蘭那裡讀書,突然想到我擠了半天才擠出的那句話,忙召來弟子,問道:“我的食盒呢?”
幾個護我回來的弟子都搖頭說沒看到。我暗自磨牙——這年頭,連食盒都有人偷!
“不是說你身中數刀?看起來還挺有精神的。”這時,毒珊緩步走了進來。
數刀……我一臉黑線。
“師妹來得正是時候。你歷來賞罰分明,你說我們該如何犒賞這名‘適時’救了玄的弟子?”藥光問著毒珊,咬重了“適時”兩字,令我的眼皮直跳,知道藥光生性多疑,寧殺毋縱。
“還沒拜師吧?那就到我的……”毒珊淡淡地瞥了一眼顏煜,說道。
“師姐!我想收他為徒,到我這一脈!”我急急打斷毒珊的話。
“玄!你今天受驚了,現在好好休息。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你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的恩人的!”藥光語氣溫柔地說道。
“我……”無論如何,我必須保下顏煜。
“那就遂了玄長老的意吧,讓他進玄長老的門下。”突然一個聲音打斷我的話,只見一朵烏雲,飄進了我的屋裡。
藥光面露驚訝地看向宇文景,倒是不再出言反駁;毒珊若有所思地瞟了宇文景一眼,也沒再開口;顏煜看著宇文景,又露出了包子臉;藥殷冷冷瞥了下顏煜,就垂眼而立,神色清冷如常。
我的內屋,還從未進過這麼多人……現在這個氣氛真詭異啊!
“聽說玄丫頭遭遇刺客,被捅成了馬蜂窩,危在旦夕了……”外屋突然傳來藥晴的聲音,她帶著一票弟子闖了進來,神情激動,臉色潮紅。
“咦,你沒事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您發現我沒事的時候,能不能別露出這麼明顯的失戀的樣子——這樣很容易讓我產生誤會的,我會以為您專程帶著弟子來,打算現場解剖授課……
20噩夢重溫春意帶笑
一片泛著冷光、帶著寒氣、薄如蟬翼的劍刃,正抵在我的脖頸間!
我曾試過不著痕跡地將脖頸往後挪了挪,但劍鋒如影隨形,還不小心被劍削去了我的耳邊垂留的一縷長髮——當下,我決定,不動如山,安分老實了!
現在既不是夜黑風高的殺人月夜,這裡也不是杳無人煙的荒郊野林——頭頂正當空的那個,叫做太陽,我站的地方是門派內,刑律堂的花園。耳邊依稀還能聽到廳堂內,那名女子的歇斯底里的叫喊聲,距離不算遠,但是卻沒人注意到我這邊發生的事兒。
所謂,樂極則悲,萬事盡然——好吧,我承認,最近,我的生活過於滋潤,日子太過平順。
今個兒清早,紫羅蘭派黑衣女子來東院,不是傳我去看書,如前幾日一般,只是向我借去幾本古籍,拿了幾篇我謄寫的時藝文,就走了;藥殷最近幾天,也不再躲我了,我的肩傷在他細心地照料下,展現了小強般的復原能力;午膳時,我依舊以顏煜做藉口,追加了數道我愛吃卻極少吃的菜餚,大啖口腹之慾——一
一直在藥光遣人請我來這兒之前,我的心情算是不錯的。
刑律堂,偌大的廳堂,採光十分不好,大白天都要點上燈燭,光影搖曳,忽明忽暗的,鬼魅異常——我不禁懷疑,毒珊追求的就是這種效果。
今天到場的,是現任的長老、堂主及一些高階弟子,但不是全部的,至少我知道藥晴就缺席了。據說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