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應了一聲。就把那凍饅頭都從食盒裡拿出來放到鍋裡,幾個人圍著火堆烤火,誰也在沒有開口,直到飯菜好了,就著魚醬,大家把米飯都吃了,饅頭熱好之後則放在食盒裡,外面又包了棉衣,只等著晚上趕路的時候餓了吃。
元喜做的小薄被子這回頂上用處了。幾個人在牛車上擠了擠,扯了小薄被子蓋在身上休息。都累了,都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天色的,有狼叫聲,才將幾個人驚醒。
「咱們也快上路吧。」吃過飯之後,東西就收拾了起來,眼下直接趕了車就可以走。
吃飯了又睡了一覺,眾人都有了精神,這趕牛車的事情就落到了包易的身上,眾人開始連夜趕路,至於那些先出京的各世家,馬不停蹄的趕了幾天的路之後,腳程這才慢了下來。
這幾日眾人吃都是在馬車上,各家帶的乾糧也都要用完了,這才選了地方停一下來整頓,這輩子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淪落到這樣落迫的時候。
雖然逃出來的,可眾人的心情都很壓抑,一家挨著一家就地搭灶臺做飯,卻沒有人有說話的心思,趙家這邊,這三天來四房頭一次聚到一起。
趙老爺子也被人從馬車上抬了下來,他的臉色很不好,腿折了之後需要靜養,卻馬車裡顛簸了三天,這讓他受了很多的罪。
這次能下來休息,讓他也緩了口氣,一大家人又聚在一起了,趙老太太很是開心,特別是此次去西北,自己的兒子在那邊,其他人多是想借趙府的勢,可他們卻是真正的到兒子那裡,哪怕是在出逃的路上,面上也不免覺得有光。
「按咱們這樣的程序,再過一個半月怎麼也到銅川了,你大伯那裡想來會聽到京城裡的訊息,不用咱們送信也會準備院子給咱們。」趙老太太端著派頭。
各房卻心思不一,在京城裡他們是怎麼冷落薄涼對待二丫頭的,他們心裡都有數,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要投奔到大哥那裡去,這讓他們去投奔的心情也淡了,甚至怯步,可是不去那裡跟本沒有地方可去。
趙老太太見沒有人附和自己,臉上閃過不快,「這一個個的都怎麼了?放心,你們大哥在那裡是大將軍,在了銅川咱們的日子與在京城也沒有什麼兩樣。」
趙老爺子聽她越說越偏,打斷她的話,「二丫頭呢?在你們哪一房的車裡?怎麼沒下來?」
被抬下來之後,趙老爺子就沒有看到二丫頭的身影,只以為她跟大家在鬧脾氣,眼下不願聽老伴說這些,只轉了話題,到希望二丫頭一路上與大家多接觸一下,也緩和一下關係。
眾人一愣,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又看向趙老爺子。
「她自己坐一輛馬車?」趙老爺子又問。
「我讓人去看看。」趙玉舒的臉變了色,又看向趙老太太,「母親派去老宅的人可跟母親回話了?」
趙老太太不覺得有錯,「當時只顧著出逃,哪裡還有空回話,怎麼了?」
「快去找找,看二丫頭在哪裡。」趙老父子發現不對了,喝向二兒子。
趙玉舒忙轉身去打聽。
留下的人被趙老爺子的目光盯的渾身都不舒服,半個時辰之後,趙玉舒回一來了,額上滿是汗,「父親,沒有二丫頭的身影,我問過了,咱們府的人根本沒有看到二丫頭。」
再直接點說,那就是他們逃出來了,把二丫頭仍在老宅裡自生自滅了。
趙玉舒的話讓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只有趙元婉的眼裡閃過歡喜之色,一路上想著要投奔大伯,還要受趙元喜的欺負,她的心就沒有好起來過,現在好了,若是趙元喜不在了,她只需要努力一下,哄得了大伯的開心,大伯自會疼愛她。
與趙元婉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高氏,若大伯失了女兒,大房定會把精力都放到趙府裡別的姑娘身上來,五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