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全然不在意,「你去裡間坐著,看看母親怎麼應付她,當年在京城裡你娘我就沒有怕過她,現在到了銅川就更沒有什麼可怕的,她們敢在京城裡那般的欺負你,我還沒有找他們問問呢,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可等好些天了,就等這一天呢。」
「母親…」元喜咬了咬唇,在莫氏的示意下,轉身去了裡間。
莫氏卻起身讓入畫扶著出了屋,迎出去的時候,趙老太太已經進了後院的二門,看到莫氏姍姍來遲,臉面不鬱,「到底是我這個老婆子要勞煩你這個官太太出來迎接。」
見面就沒有好氣,莫氏早就習慣了婆婆對自己的冷嘲熱鬧,笑意的上前見禮,卻沒有攙扶,而是與趙老太太一起往裡面走,嘴上也不閒著,「看您說的,我再是官太太,那也不是老爺的妻子,您的兒媳婦嘛。」
也給婆婆說話的機會,莫氏又道,「我現在可羨慕幾位弟妹呢,這官太太可不容易當,每天要應付的的應酬老太太也知道是什麼樣,特別是京城裡的各世家逃難到銅川之後,這府裡就沒有安靜過,我這又有了身孕,一天天的也沒有精力應對,好在身邊的下人是個能幹的,又守規矩。萬事我只動動嘴就行了,也用不著操心。」
莫氏咬重『規矩』兩個字,笑盈盈的看著婆婆。小叔子想把手伸到嫂子身邊的丫頭身上,大世家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就是小家子出來的,幹了這種事情日後也不要想著抬頭,她可不是個好欺負的,左右這事當時她又不在府裡,管束不了府裡的下人,下人想傳出去她這個當家主母自然是不知道,至於壞了名聲的趙玉樊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她含沙射影的話,趙老太太自然聽得出來。一聽到直指向自己的小兒子,馬上就不高興了,「哼,一個勾引主子的下人還說成是規矩的,這府裡難怪會亂成這樣,你現在是官太太,京城裡的各大世家也都看著你呢,可不能被人恥笑了去,少不得說咱們趙府沒有規矩。」
「勾引主子?」莫氏故意做出驚呀的樣子,「母親說的我怎麼聽不懂?」
「那就問問你身邊的好丫頭吧。為了那沒有尊卑的下人,差點要了小五的命,老大可真是寵你啊。連親兄弟都可以不了。」此時已進了正屋,趙老太太自顧的坐到了上面的榻上,「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我治不起這個氣,就躲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這我也不多說了,今日我過來是為了喜姐的婚事,當初在京城裡的時候,我和你父親就已經跟莊府交了信物。把兩家的婚事定了下來,你把人趕走了。讓莊家的人怎麼看我和你父親?」
趙老太太知道兒子的事情心虛,嘴上卻不肯認輸。錯開話題之後,直接說起元喜的事情來,莫氏臉上的笑當場就撂了下來,「母親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既然是兩家定了親事,當初逃出京城的時候,又為何獨把元喜一個人扔在京城裡?當初在京城裡的時候,莊府又為何逼著元喜去認錯,害得元喜差點撞死在莊府裡?說起這些來,我還有些事情想問問老太太呢,只是這陣子身子一直不妥當,到也沒有空過去,眼下老太太過來了,我也想把心裡的疑惑問個明白。」
「當初說接元喜去京城裡的也是老太太來的主,我和老爺就想著有老太太做主,元喜總是吃不了虧,可是聽了京城裡發生的那些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寄養收留的孤女,咱們這樣的世家也做不出來那種事情來,到底要全著臉面呢,可偏偏這事還真是咱們府上做的事情,還是對自己的嫡出的姑娘,那我就不明白了,元喜到底做了什麼,讓老太太棒下殺手,連咱們趙府的名聲都不顧了?讓府裡的下人一起上去圍打元喜,這樣的事情我可是頭一聽聞,莊府差點逼死我的女兒,老太太竟然還把元喜訂給他們莊府,這又是何道理?從古至今也沒有嫁給仇人的道理。而且在京城暴亂的時候,莊府知道有這樣的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