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當聽不到,其實打莊夫人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可是現在看要是不開口,還不知道莊夫人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呢,她是趙府的兒媳婦,如今也算是趙府的人,莊府的人看不起趙府,可不也就是看不起她。
「喲,那就好。」莊夫人背後說人壞話,被撞破了,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還是不肯低頭。
莊啟源羞得抬不起頭來,從床邊站起身來,對著包氏作揖,「讓夫人見笑了。」
包氏冷著臉走進屋裡,也不看兩人,徑直到了床邊,看著那血肉模糊的額頭,眼圈也濕了,坐在床邊自顧的摘起淚來,「你這丫頭,這樣烈的性子,豈不知這樣就沒了,最傷心的可是你的父母啊。」
包氏這樣說也意說給莊府的人聽,趙府現在敗落了,可是趙府的大老爺卻還是一品的將軍,旁的不說這些年來邊關那邊異族時常時犯,要不是趙家老大在那裡守著,哪有現在的安穩,所以說趙丞相是丞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趙府的大老爺,那是一員猛將。
這些年來大房不在京城,二丫頭又是一個人回來,自然讓人都淡忘了趙府大老爺的勢,眼下也該讓莊府明白一下。
莊啟源自然明白這些,這也是他一直擔憂的事,所以不想與趙府鬧得太僵,況且自送情詩之後,趙元喜再沒有別的錯,說起來還是因他才對不起她。
若是因此與趙府的大老爺結成了仇,雖不至於對莊府有什麼影響,可皇上那裡少不得要被埋怨,朝勢不妥,若邊關那邊趙大老爺再為此事讓皇上治莊府的罪,或還一個公道,那就嚴重了。
莊夫人卻不怕,「這人可是自己撞的,我們莊上可沒有做什麼?這人真的沒了,也跟我們府上沒有關係,要不是看在平日裡的情份上,這人我都不讓進府,直接讓你們抬回趙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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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事大(二)
包氏氣得胸口上下起汰,「莊夫人,人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你放心,這次是趙府到你們莊府來認錯,人又是自己撞死的,一定不會怪到你們莊府的身上,你大可以放心。不過有幾句話我還是要說,二姑娘為何來府上?又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明白也都清楚,我剛剛已經說過了趙府決不會糾纏莊府,夫人又何必戳戳逼人?說這些難聽的話,就請夫人大開慈悲,看在二姑娘生死不明的時候,就少說幾句吧。」
「包染慕,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戳戳逼人了?若不是那樣的,我也說不出來那些話,也不看看平日裡是什麼樣,現在裝上好的了。」莊夫人把包氏的閨名都叫了出來,「再說了又不是我讓人讓門來的,是你們趙府自己送人上來的,現在弄這麼一出,害得我們莊府的名聲都被人講究了,我還沒有怪你們呢,你們到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這是做給誰看呢,撞壞的沒說什麼,這沒撞的腦子到不清明瞭」。
包氏氣得要吐血,「我告訴你,趙府的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莊府是從龍之臣,我包府也是從龍之臣,今兒既然這麼說,那咱們就好好掰扯一下。」
莊啟源聽得頭疼,「母親,當兒子求你了,就別吵了。」
回身指著床上暈迷的趙元喜,「萬一趙姑娘真在府上沒了,你就是沒有錯也被人戳一輩子的脊樑骨,不怕你可你有想過父親嗎?母親,兒子求你了。」
當著外面的人,莊啟源也不好說的太明白,可這些大家心裡都清楚。
莊夫人的臉色不好,到底聽到老爺的時候怕了,看了包氏一眼,扭過頭去,好在這尷尬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太久。下人就盆著溫水進來了,包氏佔了上峰也沒有在咄咄逼人,擰了帕子輕輕的給元喜擦臉上的血,那乾的帕子已經被血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