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顧禮數的幾個大步又攔到欲走開的女子身前,「小生趙玉樊見過姑娘,不知姑娘是哪家府裡的?」
女子並不開口,出來的到是女子身邊的丫頭,「好個不知廉恥的孟浪之徒,我家姑娘豈是你能隨意打聽的。還不退下。」
趙玉樊不理會丫頭對自己的無理,眼睛只往丫頭的身後望,「在下並無唐突之間。只是聽著姑娘的聲音耳熟,不知是不是哪家的親戚。」
這次出逃除了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官宦之家。還有許多別的人家,只是人太多又是在出逃的路上,大家也都沒有彼此的攀談過,也可以說京城裡有能力出逃的都逃出來了。
「你這男子真是有趣,我家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來與你熟悉?我怎麼不知道文府何時有了趙姓的親戚?」
趙玉樊一聽到姓文,腦子一轉,就猜到了。「可是文尚書家的姑娘?」
他到是聽說文尚書有一個老來女,十八歲了一直沒有嫁人,捧在手裡蕊裡疼著,竟想不到是如此尤物,一時之間心裡歡喜不已。
那小丫頭還要張口斥人,那一直默不作聲的文家姑娘開了口,「寶珠,不得無理。」
這才看向趙玉樊,「不知是趙府的哪位爺?剛剛下人失禮了,還請不要見怪。」
一聽這聲音。趙玉樊只覺得骨頭都酥了,比那花樓裡的花魁還要誘人,卻又不敢太冒進。收回目光見禮作揖,「我在家裡排行老五。」
那叫寶珠的丫頭卻是撲哧的笑了,「可是原趙丞相府?若是原趙丞相府的,那妨婢該稱呼您一聲五老爺來是,我家姑娘也得叫你一聲五叔呢。」
這話原本是實情,趙玉樊聽了臉卻是一紅。
就聽文姑娘又喝了下人一聲,這才又跟著趙玉樊賠禮,「原來是趙五叔,侄女文慧失禮了。」
一句五叔。一句侄女,把趙玉攀那滿骨子裡的熱水給澆了個冰涼。站在那裡愣是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到是文慧是個有臉色的,淡淡的一笑。「五叔也是到外面散步的嗎?這幾日一直在馬車裡坐著,就連我這個不愛出屋的都受不了了,也難怪五叔你們這些男子能受得住。」
尷尬的氣氛被她一句話給化了了,趙玉樊也看出她有意與自己攀談,心下暗喜,面上也沒有剛剛那般輕浮,「你一個女子在外面走也不安全,我剛剛看到那邊有一處小溪,到是不錯,站在溪邊賞月到也別有一番的滋味,若是不介意,我帶你過去吧。」趙玉樊直接把侄女的稱呼給忽略了。
「那就有勞了。」文慧也是個聰明白,也學著趙玉樊把稱呼給忽略了。
見佳人如此體貼,趙玉樊心裡越發的喜歡,到是那個叫寶珠的,一直警惕的盯著趙玉樊,小溪邊離馬車並不遠,繞過一個拐角就看到了,站在溪邊果真能看到當空的月亮。
「一路只顧著走,難得看到這樣的美景,以前在京城時卻從來沒有注意過,現在想想卻覺得可惜,不懂得珍惜那時的時光。」文慧的聲音淡淡的,在這夜裡讓人沉醉。
趙玉樊恨不能將佳人攬進懷裡,就是與包氏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只一刻他他猛然發現,這一刻才知道一見鍾情是什麼感覺。
「你若喜歡,每次休息時,我都陪你過來看。」心裡想的也不自覺的說出口。
說完才覺得唐突,心下七上八下起來。
身邊的文慧好一會兒才淡淡的應了一聲,可卻給了趙玉樊莫大的鼓勵,只覺得老天爺終於知道可憐他,讓他也能遇到這樣的美事。
兩人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分開,文慧先帶著丫頭回了馬車,生怕別人發現,趙玉樊在外面打轉了半個時辰才回去,也不覺得辛苦。
回到馬車裡更是美滋滋的。
冷氏姐妹交換了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