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書在一旁勸著,「夫人,你先消消火氣,現在急也沒有用,姑娘向來機靈,身邊還有房媽媽和綠竹在,一定會沒事的。」
忍冬也抹了抹眼角的淚,恨意道,「可恨早不有看出來尤蕊那丫頭是個心大的,都是她害了姑娘,讓姑娘為了她一個下人,還要被人這樣貶低。」
莫氏也抹著淚,「你們說的對,我要先養好了身子,才能去找喜姐,讓大夫進來吧。」
眾人這才忙著扶了莫氏回到床上躺著,放下簾子才讓大夫進來。摸脈的時候大夫的神色很是凝重,「夫人有小產的徵兆,若再奔波下去。這胎是要保不住了。」
「大夫,那該怎麼辦?」待書和忍冬聽了急了。
「起碼得養半個月。不能再勞累到。」大夫又開了藥方。
待書拿了脈金,又派了個小丫頭跟著去抓藥,莫氏這才被忍冬扶著坐了起來,「夫人你也聽到了,大夫讓你休息呢,你可不能再急著趕路了,原本你的胎相就不妥,大夫就不同意你上路。老爺沒有攔著,還派人幫你準備,換成別人家的老爺,哪裡會讓夫人拿著子嗣這般做,可見老爺還是心疼夫人的。」
莫氏摸著小腹不說話。
待書和忍冬交換了個眼神,「夫人,奴婢心裡也擔心著姑娘,可事情總該有個輕重緩急,姑娘那邊一個人在京城也被扔下一個多月了,到底怎麼樣咱們也不知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就是姑娘出事了,咱們現在趕過去也挽救不回來了。但是夫人現在懷著的只要細心的照顧,一定會沒事的。左右京城咱們要去,夫人先休養半個月,等大夫說咱們能動了,咱們再繼續上路。」
「算了,你們別說了,我知道該怎麼辦,讓頓青寫了信把這邊的事情給老爺送回去,告訴他我在這裡將養半個月。再繼續進京。」卻一句也沒有囑咐怎麼招待趙府的人。
待書和忍冬知道夫人心裡不好受,可也沒有旁的辦法。這才讓下人把馬車上的用品都搬了下來,在客棧住了下來。
當天晚上。就有趙府大房夫人動了胎氣要靜養半個月的訊息傳了出來,趙老太太發了火,「這是在給咱們看呢,肚子裡懷著一個就金貴上了,難不成是咱們氣著她讓她動了胎氣的?」
馮氏也沒有接話,就在一旁靜靜的服侍,一路上幾乎都斷了菜,到了風陵渡之後,雖然沒有什麼好菜,可只要花銀子也能吃上菜了,趙老太太的嘴也叼了起來。
「雖是冬天沒有什麼菜,可這風陵渡怎麼說也是個郡縣,不會只有這些白菜土豆吧?明天就要上路了,讓人去採購一些在路上留著備用,多給些銀子,總有人願意掙的,到時菜也就捨得拿出來了。」趙老太太話裡話外馮氏捨不得花銀子。
馮氏也不惱,「越往西北這邊走,條件越差,咱們吃的這些白菜都是郡縣裡百姓留著過年節的時候用的,為了換銀子都拿了出來,再往銅川去山多,人多以肉為菜,路上到是可以家丁去打幾隻野味。」
趙老太太的唇就抿了抿,她年歲大了,太油膩的根本訊息不了,平日裡吃的也是淡的素的,馮氏的話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卻讓她又說不出來什麼,大冬天的還有白菜可吃也算是好的了,在京城裡那幾個月還不是一樣,最後還要整日裡擔驚受怕的。
偏馮氏說的又沒有錯,眼下大冬天的種不了菜,只能吃些野味。
馮氏到一直安靜的吃著飯,也沒有再開口,飯後趙老太太讓人收拾東西下去,留了馮氏坐下說話,「碧珠,你是不是心裡對姑母子有什麼不滿?姑母也就信得過你,若你心裡也與姑母隔閡了,姑母就真的只自己一個人了,小五不聽話,鬧騰出這事讓你父親也中了風,這兒女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哪一個都捨不得,我偏疼小五,你們這幾房心裡不舒服姑母都知道,可是真要趕了小五走,姑母也忍不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