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太面若冰霜,「是啊,我也想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麼?府裡餓著她了?讓她連小商戶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去把人叫來,我到是要好好問問。」
採荷應聲退了出去。
採清卻有些不贊同採荷的做法。只是她個下人,也不好多說。
馮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姑母也別急,我看這怕是誰亂說的。二丫頭整日裡在府,哪裡能租房子又存糧的,再說現在的糧是有價無市,糧鋪都是空的,她到哪裡去買糧。」
變向的馮氏勸著趙老太太先別急著發火,怎麼也要先把事情問清楚了。
「前陣子你不是說看到她身邊的婆子抱著個包裹出去嗎?怕是那時她就有了這個心思。」趙老太太到是記性好。
她這麼一說,馮氏才想起這碼事來,想找個理由解釋又找不出來,趙老太太冷哼,「你也不用幫她說話。她要真沒有做,我自不會冤枉她。」
「你也不用在這裡陪我,府裡的事多,你去忙吧。」趙老太太趕馮氏,「我也知道你左右為難。以後二丫頭的事你就躲著些,到底你是我侄女,又是我兒媳婦,我也不願讓你難做。」
馮氏臉乍青乍紅,「我就是覺得二丫頭自己在府裡,又沒有父母在身邊,也不想她與姑母分了心。畢竟那也是你嫡親的孫女。」
趙老太太這陣子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如今馮氏把態度擺出來了,她也沒有理由抓著不放,「你的心思我明白,咱們不是外人,與其他幾房還不同。你心裡有數就行。」
馮氏知道惹了老太太不快,也不敢再多留,這才起身告退。
屋裡沒有外人,趙老太太問採清,「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對二丫頭太苛刻了?」
就是真這樣。採清也不敢直說,笑道,「老太太也是希望姑娘們好,嚴厲點也是應該的。」
「梳枝那件事情,到底是我念著梳枝陪我多年,委屈了二丫頭,可哪有小輩記恨老輩的,她也不想想那是我身邊的老人,多少也給我留些顏面,卻帶個外人來撐腰。」採清知道老太太心裡都明白,卻總做糊塗的事。
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好在這個時候聽到外面的小丫頭稟報二姑娘來了,採清鬆了口氣,才喊道,「快讓人進來吧。」
安份的退到一旁侍立。
元喜留了綠竹在外面,進來後半蹲身子見了禮,「祖母。」
趙老太太用鼻音淡淡的恩了一聲,「聽說你在外面租了宅子存了糧?」
元喜料到招自己來也沒有好事,現在聽到問起這事,也不驚呀,昨晚就想好了說詞,不慌不慢的回道,「不知祖母是在哪裡聽說的,孫女也想問問那人,孫女是在哪裡租的宅子又怎麼存的糧。」
趙老太太看她一身的紅衫就是不喜歡,在聽她這輕快的語氣,弄的好像自己是個多事的,「先皇喪期還沒有過,你穿這身衣服是怕咱們府裡沒有事?」
「喪期二十七天就可以除素服,我昨晚看五妹妹還穿了粉色的衣衫,今日才敢換了衣衫出來,繼續然不對,孫女回去就換了。」元喜知道她在找茬,墜拉著眼皮端正的站在那裡。
「你都說過了喪期,再回去換了,到顯得我是個不講理的,罷了,你現在翅膀硬了,我也管不得了,我只讓你說句實話,你到底在外面租了宅子沒有?」
元喜眼皮不動,「不曾。」
「好個不曾,你可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若是他日 印證你說了謊,我第一個不饒你。」趙老太太心下下了狠勁,當著元喜的面就吩咐採清,「派人出去查查,別冤枉了咱們二姑娘。」
採清脆聲應下,輕聲退了出去。
元喜抬起頭看向上面端坐的趙老太太,「祖母,府上有人這樣瞎傳,總要問個明白,不然孫女豈不是太冤枉了?求祖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