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一驚,「老爺是真當?」
對於馮氏來說,這樣自然是好的,她也高興這樣。
趙玉舒笑得有些意氣風發,「當初怎麼說我也是侍郎,當朝的一品大員,下面的門生自不用說,和碩親王想稱帝,自然是助力越多越好,大哥已經跟和碩親王是一條線上的了,咱們家的這幾房對王爺來說也是近臣,有機會能衝出一片天地來,這樣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大哥手握重兵,得了大哥的助力,也相當於得了一半的江山,站在這邊定沒有錯。」
先前趙玉舒還有些猶豫,可是這一刻,他也被自己勸服了,大哥在邊關這些年來,不圖榮華富貴,此時卻能站在和碩親王的這一邊,顯然是有把握的事情。
馮氏也激動不已,「太好了,老爺起復,那咱們家就再也沒有誰敢看不起了。」
雖然只過了幾個月不當官太太的日子,可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馮氏自己的心裡最明白,只以為下半輩子就要這樣過了,卻又看到了光明,心下怎麼能不高興。
「軒哥在江南那邊,咱們歸順了王爺,那麼軒哥也就是這邊的人,到時那邊有什麼訊息自然可以送到王爺這裡來,如此一來,咱們二房對王爺來說也更有利一些。」
馮氏說的也正是趙玉舒心裡想的,「若明日王爺還邀我們這些人過去,那我今日猜的便沒有錯了。」
「天色不早了,咱們也歇了吧,明日先回府安頓好,只要老爺有了官職,大哥這邊總不能不給你留面子。」馮氏也覺得底氣足了,先前的憂鬱一掃而光。
三房沒有做什麼事,就是高氏做的那件事情,不過與趙家人做起來的相比,也不算是事了,所以自然不用擔心什麼,回到客房早早的就睡下了,到是四房裡,趙玉尉惱怒被大哥羞辱,把這氣撒到了程氏的身上。
「你看看,這一件件的,哪一個不是你惹出來的,今兒爺被當眾落了臉面,你可高興了?心裡舒服了吧?」
程氏心下腹非,又不是羞辱的你一個人,面上卻不敢頂嘴,只由得趙玉尉罵著,直到趙玉尉火發完了,兩人這才歇下。
至於趙玉樊一進府眼睛落到入畫的身上便移不開了,明明是個丫頭,可卻一副大家小姐的氣派,舉指間更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來,所以到了客房歇下後,就尋了藉口讓小丫頭叫了入畫過來。
「奴婢見過五老爺。」入畫上不卑不亢,讓趙玉樊看了心裡越發的喜歡,就聽那聲音又娓娓道,「不知五老爺叫奴婢過來有什麼吩咐?」
「大嫂就是這樣教你們待客的?我是五老爺可不是外人,弄個小丫頭來服侍我,哪裡知道輕重。」趙玉樊身子靠在軟榻裡,「過來給爺捶捶腿。」
入畫站在那裡不動,恭敬道,「回五老爺,奴婢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平日裡只服侍夫人,眼下夫人去京城尋大小姐,奴婢不過是奉命把持著府裡的事情,也不過是內宅之事,就連大老爺也不是近身服侍的,五老爺既然想讓人捶腿,奴婢這就叫小丫頭過來。」
「爺就讓你捶呢?」趙玉珩冷下臉,「不過是個下人,還拿上嬌了,我就是和大嫂要了你,大嫂也不會駁了我,下作的東西,別人看不起爺,你也看不起爺,當你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呢?可惜丫頭的身子小姐的命,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入畫面不改色,「五老爺若沒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不多看榻上的趙玉樊一眼,入畫轉身出了屋子。
聽到裡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叫罵聲,依然不動的轉身大步離開。
可趙玉樊調戲大嫂身邊丫頭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傳開了,趙老太太剛梳洗完就聽到了,氣得把手裡茶杯都摔了,「是哪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傳出來的話?五爺也是她們能編排的?入畫是哪個?叫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