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許是這次是王妃想看看咱們家的小姐,才弄的宴會,聽王府裡送貼子的下人說,各世家的姑娘,沒有定親的都收到了貼子。」入畫在一旁勸著,「夫人若是擔心王妃會為難小姐,到也不必,畢竟這婚事都定下來了。」
「這婚事是王爺和老爺定下來的,還一直沒有對外面說,咱們在銅川這些年,別的不說,王爺與王妃之間的關係也是知道的,我猜王妃還不知道這門親事,要麼就是知道親事了而不瞞,才弄了這次宴會,想刁難一下喜姐。若是前者到好辦,怕就怕是後者,喜姐有那麼多的事情,哪一件拿出來都夠王妃在眾人面前羞辱喜姐的了。」莫氏還有旁的擔心,「喜姐還不知道定下這門親事的事情,萬一今天說破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那夫人現在去跟小姐說一下呢?明天才能去王府,今日說出來,讓小姐心裡也有個準備。」忍冬在一旁建議。
莫氏搖搖頭,「這事還是先不要說出來,不到最後一刻,總不能說出來,我怕有些人再算計,若是這門親事又完了,那喜姐這輩子就真的不用再嫁人了。罷了,我到要看看明日王妃弄的什麼鴻門宴,咱們就只管去,王妃不得王爺的寵愛,這些年來也只是個擺設,她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主子都這般說了,幾個丫頭自然不會再多說。
等入畫過來讓元喜準備明日去王府的事情的時候,元喜還挺奇怪的,「是一定要去嗎?我剛從大營回來。也不喜歡那些喝茶的活動,母親一個人去吧。」
在大營裡打了一天的獵,元喜就累的不想再動了。當天貪黑就回了城內,這才歇兩天。就聽說要去王府,元喜直接就拒絕了。
「姑娘,王妃送來的貼子,說是每家姑娘都得去,沒有定親的。」入畫笑道,「姑娘也不必擔心,等明天跟夫人過去,到那裡坐一會兒。夫人就會以有身孕為由,帶著姑娘回去,不過是接到了貼子,總不能不過去。」
別人家可以拒絕,那裡卻是親王府。
元喜捂頭,「我知道了,那就麻煩入畫姐姐了。」
入畫抿嘴笑了起來,「這原本就是奴婢該做的。姑娘要是真的要謝奴婢,不如也賞奴婢一門親事,聽說奴婢給綠竹找了一門好親事。府裡的下人可都羨慕著呢,都盼著到姑娘身邊服侍呢,這樣也得能一門好親事。」
原來元喜一直想給綠竹找一門親事。房媽媽就上了心,說來也巧,綠竹一日上街被人偷了荷包,正好被周官媒的兒子林鐵牛給撞到了,荷包被拿了回來,那林鐵牛更是對綠竹一見鍾情,打聽之後一聽說是將軍府姑娘身邊的大丫頭,就歇了心思。
他覺得自己只是個衙役哪裡配得上將軍府姑娘身邊的人,卻不想打聽這事。正好房媽媽知道了這件事情,讓人去打聽。知道林鐵牛這人不錯,忠厚老實。跟元喜說了,元喜一聽自然是高興,叫人過來跟綠竹說了,綠竹的臉一紅,元喜就知道這件事情是成了,才讓人給林家遞了信。
當日周官媒親子上了門,連恩帶謝的,綠竹的婚事就定了下來。
現在聽到入畫這麼說,元喜紅著臉笑道,「姐姐不要娶笑我了,姐姐可不是愁嫁的人,若是想嫁人,早就嫁了,哪裡會等到今日。」
入畫幾個是莫氏身邊的大丫頭,莫氏也曾想給幾個人找門親事,幾個人卻說還想過幾年再嫁,就一直拖到現在,莫氏到也沒有著急,只想著到時給她們幾年在軍中找人嫁了,有趙玉珩那邊,到底也不會委屈了她們。
入畫咯咯的笑了起來,「到底奴婢還是說不過姑娘,不過姑娘對身邊的下人這般用心,府裡的下人可是有目共睹,自然是知道姑娘的好的。」
「下人也是人,而且還盡心盡力的在身邊照顧,有時勝過親人,就像姐姐們與母親的感情一樣。」元喜說的到是心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