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舒不是三兩歲的孩子,哪裡會被這幾句話給騙了,一臉的失望之色,「母親,你真當外人都是傻子?我有多大的家底,外人也能猜個七八,你手裡有多少銀子,現在這幾房也是知道個大體的,你若去了銀子卻沒有了去向,而我每年都給小五銀子,其他幾房怎麼說?一定說是母親把銀子給我了,與我達成了什麼協議,這才會每年給小五銀子。二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縱然兄弟之間的感情再好,我這樣的從哪裡每年拿出兩千兩給兄弟?」
單是趙玉舒自己這關都過不去,更不要說其他幾房那樣精明的算計了。一眼就能打透,明明他什麼便宜也沒有佔。怕到時還會以為他貪了銀子呢,偏這些年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還要背上這樣的名聲,受人指責和猜疑,心裡怎麼能舒服了。
趙老太太見兒子幾句話就把事情給分析透了,面上也不由覺得無光,「不過是讓你受這點委屈,幫小五一把。你就這麼推三堵四的,真要是我不在那天,還不知道你怎麼對小五呢。」
「母親也不用說這些話,我對小五怎麼樣,所有人都看著呢,眼下他都成家的人了,咱們也都分家了,他卻還住在我這裡,像大爺一樣的被養著,我這個當兄長就算可以了。不然母親去細想一下,哪家兄長會這麼好說話?」趙玉舒覺得自己不能再軟下去了,母親只會越發的得寸進尺。
「那你就是不想幫小五了?老二。你太讓母親失望了。」趙老太太抹了抹眼角的淚,「我知道你是不喜歡我們呆在這裡,你放心,等小五成親了,我就搬過去他那邊住,不在這裡礙你的眼。」
趙玉舒低著頭,「母親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兒子該作的都做了,母親還覺得兒子做的不好。兒子也沒有辦法。日後若是在小五那裡住的不習慣,母親還可以回來。到是小五的親事母親看看定在哪天。也好讓馮氏下手準備,雖然只準備幾桌。到底也要忙幾天。」
「就與三房同一天吧,讓客人都到三房那邊去吃飯。」沒有一件事情順心的,趙老太太也給兒子們填上堵來。
「這事我做了主,還是我把三弟叫來,母親和三弟三弟妹說吧。」趙玉舒說完起身走了。
趙老太太陰著臉,「你們一個人的不讓我痛快,那你們也不要痛快了。」
三房那邊正準備著娶親的事情,高氏一聽老太太找他們,就暗下有不好的預感,先找趙玉然對下了口供,「不管母親要你做什麼,老爺先想想咱們這個家再應下也不遲。」
趙玉然拍拍妻子的手,「放心吧,一切我心裡都有算計。」
夫妻兩這才去了二房,趙老太太顯然等急了,看到三兒子來的慢了,心情自然不好,不過想到還要求三兒子,到也沒有刁難他。
「鶴哥要成親了,這是好事,我這個當祖母的也沒有什麼好東西,讓人找了幾件好的瓷器出來,一會兒你們走的時候帶上吧。」趙老太太一開口,到是把高氏嚇了一跳。
先不說旁的,老太太向來是個小氣的,哪裡會拿東西給他們分,可突然就主動拿了東西出來,她沒有一點高興,反而越發的警惕起來,只覺得這次來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先送了禮,趙老太太這才開口,步入正題,「小五的親事在路上就定下了,文家那邊也催的急,可小五就這麼一個人,辦喜事也沒有幾個人,我想著兩家一起辦吧,一起在你們三房那邊招待客人,這是二百兩的銀子,算是小五那邊客人吃席的席面錢,你們也不要覺得少,到底眼下你們當兄弟的也該幫幫才是。」
趙老太太又是拿東西又是拿銀子,根本不給三房拒絕的機會。
高氏暗暗著急,「母親,這兩家一起辦可怎麼辦?我這到是沒有辦過,是五弟先拜堂,然後鶴哥再拜嗎?那拜過堂之後,新娘子送到哪裡去?我們三房的宅子,也就有兩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