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當著男子的在,,就是當著女子的面說出後面的那樣隱情,也丟不起這個人啊,文慧趴在桌子上嚶嚶的哭了起來。一屋的人都被她的話給震住了,就是先前還在發火的趙老太太也蒙了。
這成親到現在,起碼快四個月了。可是娶回來的媳婦還是完璧,這傳出去讓人怎麼說?好好的姑娘可就這樣被人給坑了,人整日裡呆在小妾的屋,卻不碰妻子,大舅子說幾句就打人,這樣的人別說自己抬不起頭,就是兒孫也跟著受指點。
趙玉舒紅著臉,輕咳兩聲,看向妻子。
馮氏這才回過神來。「五弟妹,你先消消氣。有什麼委屈,自己有母親幫你做主。母親剛剛也不過是氣小五,才把火氣發到你的身上。你新婚敬茶那天也是看到的,母親是站在你這邊的,還罵了五弟,是不是?今日咱們到大嫂這裡來是賀喜的,可不能落淚啊。」
程氏在一旁看熱鬧,生怕事小,「要說小五也是,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我都被嚇了一跳。這事可不能傳出去,傳出去鎬哥他們也不用見人了。」
有個這樣的叔叔,人家還不得說上樑不正下樑歪?
程氏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眾人也猜得出來了。
高氏則低著頭,跟以往沒有分家的時候一樣。
趙老太太恨恨的瞪了程氏一眼,才看向還在哭的文氏,「行了,過來賀喜的,你在這裡哭,豈不是給人找晦氣呢嗎?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現在在這裡來怨誰?我就不信新人弄不過一個小妾了,還是你沒有把男人哄住了。就像你這樣天天跟男人倔,哪個男人願往你的身邊靠。」
如此一來,也算是趙老太太先低頭了。
可偏給人抬階又不想服軟,又說出這樣的話來,文氏的性子哪裡會同意,整個人坐起來,掏出帕子抹了把臉上的淚,「婆婆說的是,是我沒能耐,既然如此我就自請下堂,哪個新婦能受得這樣的侮辱?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低嫁給他做填房,卻沒有料到會得到今天這樣的下場。先前我還想著好好過,婆婆今天的話卻讓我醒悟了,我怎麼低頭服軟,做的都不對,心長偏的,這人做的再好那也是不好。我現在就回孃家,婆婆讓五爺把休書送到我孃家吧。我雖不聰明,卻也知道當初五爺為何要到我家府門外下跪,那個時候王妃單給我的侄女送了禮物,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世子妃,那時婆婆也是存著讓五爺靠著文府而搭上王府吧?只是後來看到並不是如此,才看我越發的不順眼。這事婆婆也不用否認,幾房的下人都傳遍了,我若是再不知道,那就是聾子了。我自請下堂,婆婆可以再給五爺尋一門能幫得上他的好親事去。」
文慧最後硬氣的丟下話,起身揚長而去,仍下一廳的人驚愕的看著趙老太太。
趙老太太的臉乍青乍紅,今日她可是被撥的一點臉面都沒有了,可以說除了趙玉舒跟著一起慚愧外,其他四房兒媳婦心裡都覺得痛快,就是馮氏也覺得解恨。
「這個惡婆娘,好好好,這樣的叼婦,我趙府也要不起,老二你現在幫著小五寫一封休書送到文府去。」趙老太太此時恨得牙咬得咯咯直響。
「母親,這事怎麼能代勞?還是讓小五去寫吧,咱們來的也不短了,還是先回去吧,大嫂有了身子,府上的事又多,等成親之日咱們再來吧。」趙玉舒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太丟人了。
趙老太太也坐不住了,恨恨的看了莫氏一起,起身大步往外走,丫頭過去扶她,都被她一手甩開,看樣子就知道氣得不輕。
馮氏一臉的無奈,「今日讓大嫂看笑話了,還望你多擔待一下,母親年歲大了,什麼都隨著自己的性子來,也不想想後果和影響。」
「看二弟妹說的,咱們做兒媳婦的只能聽著,哪裡敢不瞞。」莫氏看了個笑話,心裡高興,哪裡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