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李家留著丫頭親自收拾,她才解氣。下去吧,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
呂勇卻站在原地,並未動。
呂子祺不得不開口詢問,“還有何事?”
“少主,長老們讓人傳話過來,儘快帶夫人回去見他們。”呂勇無奈開口。
“不必搭理,下去吧。”呂子祺不似很在意的開口。
呂勇只得行禮,離開小院。
呂子祺回了臥室,床上沒人,浴室傳來洗漱的聲音,便在前廳等著,待春草洗涑完出來,兩人一起去了正院。
嫂子坐月子,有娘跟兩個嬤嬤照看安置,倒不用春草操心。
春草去看了看嫂子,這段時間身子養的好,奶水催下來也挺充足,精神也還不錯了。皺巴巴的孩子,雖然嫌棄醜,春草還是好奇的抱了抱。
沒她啥事兒了,就只能去作坊了,看呂子祺還跟個尾巴似的跟在自己後面,春草轉過頭看著他,開口,“你不是要參加秋試麼,也不看書天天跟著我幹啥?”
呂子祺沒搭理他,繼續向前走,李家派出兩波殺手過來,雖說都被呂蒙攔下來,但也不排除有漏網的可能,讓春草自己出門,雖說有秋菊冬梅跟著,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春草看著不搭理走到自己前面的書呆子,撅了撅嘴,隨他吧。
剛嫁給呂子祺時,春草本想著多掙點錢,然後讓自己的親人過上舒適的生活。
可自從經歷了哥哥的事情,便體會到了在這個時代,權的重要,所以潛意識裡,她也漸漸希望呂子祺在科考上有所成就。
有時候,即便自己想要安靜低調的過普通的生活,可有些麻煩,也總會自己找上來。
春草低著頭,邊想著邊往前走,直到撞到了頭,抬起頭,自己撞在了書呆子胸膛上。
呂子祺伸手揉了揉春草並沒感覺到痛的額頭,責備的開口,“走個路也能走神,摔著了怎麼辦。”說完便自然的摟著春草向前走。
春草邊走邊開口問道,“書呆子,這次秋試你有把握麼?”
呂子祺轉頭看了看春草,一臉認真,“你很在意?”
春草毫不隱瞞,鄭重點點頭,“或許,你有了功名,別人便不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了。”
呂子祺聽出了春草話裡的心酸跟無奈,想著自己不在時,春草獨子面對李家的為難,想方設法救出哥哥,心疼的摸了摸春草的頭,“只要你想,我就能做到。”
聽著呂子祺篤定的語氣,春草心似乎就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兩人在作坊巡視一圈,作坊裡有魏家兄弟看著,即便方叔春草不在,也井然有序。
正想著去地窖看看酒發酵如何,便見吳伯過來了。
“東家,夫人,有兩個叫花子跑到了前面舍院,吵著要見夫人。”
想起李家最近的動作,呂子祺警惕的開口詢問,“為何要見夫人,可有說何事?”
“稟東家,那倆小子說,讓夫人救救他們老大,他們老大叫高飛。”
“高飛?”春草吃驚的開口,“帶我過去。”
春草記得,為拖延時間,全靠高飛拖住了李家,如今高飛有難,春草又怎會坐視不理。
見自家媳婦兒認識此人,呂子祺便只好跟著春草過去。
見到的是兩個半大小子,衣衫佝僂,比在村裡剛見時還要狼狽。
春草記得,自己為感謝高飛,又可憐那村裡的一群孩子,之後可多給了高飛幾百兩銀子,也夠這些孩子們好長時間衣食無憂的吧。
兩人見到春草,便跪在了春草腳下,“求夫人救救我們老大?”
春草扶了兩人,“先起來,告訴我出了何事?”
兩人起身,忍不住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