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脂走來,少女的眼中頓時溢滿了喜悅,像無數星光灑落湖底,歡呼一聲,對皇甫覺說:“皇帝哥哥,我贏啦,你要封我做你的妃子。”
“吉爾格勒!”敦圖爾克急急喝止。
燕脂慢吞吞的從斗篷裡捧出一物,一團雪一樣。離了燕脂的手,馬上奔到吉爾格勒的馬前,蹭著雪狐的身子,不住悲鳴。
敦圖爾克肅然看著這一幕,嘆道:“吉爾格勒,你輸啦,快向皇后娘娘賠罪。”
吉爾格勒咬咬牙,一跺腳,“我沒輸。我射死了雪狐,雪狐崽兒才會跑出來被她撿到。”
“啪!”敦圖爾克狠狠一掌摑了過去,吉爾格勒踉蹌倒地,手捂住臉,眼淚大滴大滴從美麗的眼睛滑落,“父王……”
敦圖爾克心痛的望著她,“吉爾格勒,你太讓父王失望!雪狐是草原上最多疑狡詐的動物,最高明的獵手都不能找到它的窩。皇后娘娘具有大智慧,你萬萬不及!”
皇甫覺輕笑一聲,親手將吉爾格勒拉起,“老王爺言重了,朕看小吉爾格勒相當不錯。”
皇甫覺聞言寬慰了吉爾格勒兩句,賞了她東珠百顆,吉爾格勒抽泣著由侍女帶走了。
從頭到尾,他沒有望向燕脂一眼,勝負之事也沒有提及。
燕脂把小雪狐抱過來,放到了天佑跟前。天佑頓時瞪大了雙眼,好奇的看著小雪狐在燕脂的手邊簌簌發抖,“皇嬸嬸,它認識你嗎?”
燕脂搖搖頭,看著小雪狐的眼裡有幾分感傷,“它只是熟悉我的氣味,是它孃親的味道。天佑,皇嬸嬸把它送給你,你要好好待它。”
天佑高興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捧起雪狐,給甄氏看,“孃親,它好可愛。”
甄氏慌亂的點點頭,急急站起,聲音中隱隱哭意,“天佑,孃親去更衣,你陪娘娘好好玩。”
日薄西山。
狩獵的將士都回返,割下獵物的左耳,以數目定勝負,皇甫覺接見了前三名。官升一級,祿加五石。
大的獵物充公,小的私留。晚上的時候,撿那獵物從左貫心而死,肉質最為鮮美的獵物舉行晚宴。
燕脂換裝之後,便去了御帳。
海桂苦著臉把她攔在帳外,“娘娘,皇上說誰都不讓進去。”
移月笑道:“海總管,中丞大人剛從帳裡出來的,怎麼能說誰都不讓進呢?”
海桂陪著笑,湊近了燕脂,“娘娘,您就當疼奴才吧。上次從您那兒回來,皇上便賞奴才了個窩心腳,到現在心口還疼著呢。皇上還在氣頭上,您先避一避。”
燕脂清幽幽的眸子從他臉上轉了一圈,淡然轉身:“聖意如此,本宮自然不敢麻煩海總管。移月,把點心給總管。”
皇甫覺為什麼會生氣?,要從三天前說起。
她在皇甫覺面前透露了些對天佑的喜歡,他只是笑了笑,捏捏她的鼻子,戲謔說道,等你身體養好了,咱們也生一個。
後來她把天佑接到她帳裡來,皇甫覺看到便不開心。見到天佑在這兒,坐坐便走。
她不以為意。接連兩天都留下天佑,陪自己一起睡。
第二天晚上,夜半睜眼時,人已到了皇甫覺的寢帳。他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他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怒,這次她也知道自己著實過分。心下有幾分難過,面上只裝不知,摟著他的脖子痴纏一番。
他面色稍稍和緩,盯她半晌,便讓海桂去把天佑送回甄氏那兒。
燕脂喝住了海桂,便想軟語央求。
皇甫覺霍然起身,聲音中夾雜著冰冷的怒氣,“燕晚洛,你留他一日,便一日莫要見我!”
燕脂面上沒有絲毫表情,腳下的步伐卻漸漸加快。移月走著走著,撲哧一聲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