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死了,就算當時沒摔死、沒毒死,也會被狼煙燻死,不可能有人能閉氣那麼長的時間,他當時派了人手在洞口守著,一直沒有人出來。
“師傅,請問何時啟程?”大弟子言勇恭敬地問。
蕭彥之沒理他,將目光調向門外,冷聲道:“滾出來,何人鬼鬼祟祟?”
柏瑞天從門後現出身來,低聲道:“爹爹,是我。”
“原來是少主。”蕭彥之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少主有何貴幹?”他從不稱柏瑞天的名字。
“爹爹,我想同您一起去,我想立功。”
蕭彥之冷眼打量了他兩眼,冷哼道:“你去問大宮主吧。”雖然有那麼一刻,他想關心一下柏瑞天為什麼急著立功,但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促使他漠視,但他沒有拒絕已經是一大進步了,畢竟這個兒子越長越像他了。
柏瑞天興高采烈地到練功的石壁處去找父親,快到石壁時忙收斂了笑容,淡漠的神色與蕭彥之如出一轍,因為父親教導他,要不苟言笑才能震懾住下屬。
他的請求很快被批准,柏瑞天與蕭彥之一行七人,從山中的密道穿過華絕山脈,以最快的速度在兩天趕到了元希城外的鳳棲山。鳳棲山的密道當然已經被官兵駐守,蕭彥之率人從西側翻山進入山腹之中,他們在此居住多年,對地形較為熟悉,不到兩天的功夫,便找到了當日君晟羽和黎雨馨跌落的深洞。
此處很荒涼,離鹽湖又遠,無人把守,七人瀟瀟灑灑地將繩索綁在遠處的大樹上,借繩索跳入深洞之中,但洞中並沒有蕭彥之想象的屍首或白骨。洞內不過兩三平方米的面積,站七個人顯得十分擁擠,蕭彥之揮手讓弟子們在四處察看,不一會兒,一名弟子便驚喜地叫道:“師傅,這塊石壁後事空的。“
蕭彥之曲身向前,用手翹翹石壁,果然是空的,這麼說這裡面有機關?蕭彥之試著推了推,但推不動,再加一把力,依然不動如山。幾名弟子忙上前相助,都以失敗告終。
柏瑞天便提議道:“爹爹,我們用掌力劈開石壁吧。”
蕭彥之冷然地訓斥:“魯莽!也不想想會發出多大的聲響,你想將官兵們都引來嗎?”
門下的大弟子言勇略一思索,提議道:“師傅,弟子猜想,既然後面是空的,應該就是條密道或石屋。這深洞高達幾丈,每日從這裡出入十分不便,一定有後門可通山外,這邊鎖上了,後門必然是開的,如果我們能找到後門,不就能進入了嗎?”
蕭彥之讚許地瞧了大弟子一眼,“不錯,勇兒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
難得聽到美人師傅的讚賞,言勇滿眼驚喜、滿臉通紅,忙低下頭,怕被師傅瞧出他的愛慕之心,師傅似乎十分反感別人愛慕他,以前有名弟子當眾表白,被師傅一掌拍死。
柏瑞天低首不語,儘管早已習慣爹爹的冷漠,但心中還是會酸澀,爹爹從不叫他天兒,稱自己的徒弟都比稱他親暱。
七人又攀著繩索回到地面,蕭彥之躍上一棵大樹之頂,眯起眼睛判斷密道的出路會在哪邊。他目測了一下山體的走向,似乎往東是最短的距離,挖山道十分不易,除非本身就有自然的山洞,否則出路一定是在東方。
跳下樹後,蕭彥之便將自己的猜測說與幾名弟子聽,一行人翻過山峰,到山的對面尋找另一邊的出口。
找尋了八天七夜後,柏瑞天突然叫道:“咦?這裡我來過。”
“什麼時候?”蕭彥之微微皺眉,柏瑞天應當從未出過宮才對。
“上次,我聽說有人破了鹽湖墓地,便私自出宮察看,到過這裡。”事實上是,第一次出宮的他根本就沒搞清楚方向,柏瑞天有些臉紅,迷路並不是件光彩的事,手指著東邊繼續道:“再往那邊五里,就是個小縣城,叫津浦縣,這縣城雖小,卻有幾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