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立即提筆,寫下一封書信,傳給京中的洛雅菡,告訴她自己的選擇。也就在此時,洛雅萱赴南普城任職,她的用意很明顯,無論這一年中,千越怎麼拒絕,她都不肯死心。
千越還未到達府門,洛雅萱便迎了上來,笑吟吟地道:“千越哥哥,這一個多月巡山辛苦啦。”
千越爽朗地笑笑,“這是我的職責。”
兩人並肩往府內走,洛雅萱乘還未到宴會廳,羞澀地輕聲道:“千越哥哥,我爹孃又來信催促我啦,說我今年也有十八歲啦,應該……應該早些成親了。”
千越關切地笑道:“是嗎?那伯父伯母有沒有說給你定的哪家公子?”
洛雅萱咬著下唇,怨懟地瞧了他一眼,嗔怪道:“千越哥哥,你明明知道……”
千越停下腳步,偏過頭,定定地注視著雅萱,真誠地說道:“雅萱,我一直將你當成妹妹,希望你能明白,此生,我只想與雨馨一起度過。”
洛雅萱難過地緊咬著下唇,眸光暗淡了片刻,深吸口氣,依舊不死心地問道:“可……你也知道,她已經娶了好幾房夫郎了,難道……你打算做小嗎?我會給你正夫之位,我會好好待你,我會……”
千越打斷她道:“只要能與雨馨在一起,做小我也無所謂。以前打算嫁給你姐時,我也是做了側夫的打算。雅萱,你不用為我做什麼,我當你是我妹妹,所以,應當是我來照顧你!你回碧都去吧,何苦呆在這偏遠之地?都城中還有那麼多愛慕你的公子,你仔細挑選,一定會有你喜歡的人。”
洛雅萱執拗地道:“不,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千越淡淡一笑,“再過兩個月,我的任期便滿了,我會回碧都找雨馨,希望那時,你能來喝杯我的喜酒。”說罷便搶先進了宴會廳。
洛雅萱看著他的背影,淚水漸漸矇住了雙眼,為什麼啊?當初他負氣去元希,以她年紀還小為由,拒了她的求婚,可現在,她都已經十八歲了,他依然不肯接受她。她不缺哥哥,她不要他當她的哥哥。
不論怎麼傷心,客人已經請來,她便不能任性地一走了之。洛雅萱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會情緒,拭去眼角的淚痕,帶著微笑步入宴會廳。
席上,齊將軍笑問千越,“宗政將軍的任期即滿,不知有何打算?”
千越發自內心地笑道:“下官打算回京述職。”他眼中的柔情令洛雅萱心中一痛,為什麼不是因為想到她呢?
齊將軍略略一頓,呵呵笑道:“我也猜到了,其實你能在這溼熱之地呆上三年,某已經很佩服了!來來來,某便借花獻佛,用府尹大人的酒來敬你!”
千越也笑著端杯,幾人說說笑笑地用過晚飯,便告辭回營。臨走前,千越笑著對洛雅萱說出最絕情的話語,“雅萱,以後你不必再請我來用飯了,除非你能將我當你哥哥,否則,我決不會再與你見面。”
看著千越瀟灑遠去的背影,洛雅萱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騎在馬背上的千越,聽到哭聲,強忍著不回頭看一眼,既然已經決定要讓她徹底忘記,就不能再給一絲希望。他不想因為猶豫不決,再一次與雨馨擦肩而過。
想到黎雨馨,千越便忍不住翹起嘴角。爹爹知道他的心意,每次的家信中,都會提及她的事情,他知道她為幻塵生了個兒子,為琰和羽生了女兒,也知道她過得幸福、逍遙,只是不知……她可曾想過他?
碧都,逍遙侯府,花園中——
黎雨馨和小羽子並肩躺在軟榻上,曬著午後溫暖的秋日陽光。兩人每人抱著一個三個月大的小女嬰,這是黎雨馨剛為小羽子生下的雙胞胎女兒。
小羽子在得知這一喜訊時,十分誇張地暈厥在地,直到三個月後,小羽子還是暈陶陶的,他一會親親女兒,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