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抹惡意的冷笑。“本王的小白餓了,你去餵它。”
“小白?”是貓還是狗?
南宮夜色露出憨傻的笑臉,指著床底下。“快點餵它,要是它餓慘了,連人都會吞下去。”
“連人都會吞?王爺真愛說笑,哪有……嚇!這……這是什麼?”她彎下腰一瞧,頓然倒抽了口氣。
“本王的小白。”他咧嘴一笑,只著單衣的他將兩手往腰側一擦,顯得神氣又非常稚氣。
“可……可它是一條蛇……”她的大腿還沒它粗,真要張口一吞,她剛好可以填飽它的肚子。
“是小白,它有七天沒吃東西了,再不餵它就要餓死了。”他毫無憐花之意,左腳抬高就往她沒肉的小臀踢去。
“啊!”
重心不穩的單無眠往前趴倒,目光正和一雙橙黃色的蛇瞳相對視,昂起的蛇頭吐著舌芯,近到她可以感覺它森寒的尖牙就要咬上她雪白的頸項。
她真的嚇到了,飛快爬起地一把抱住他,雖然他一點都不可靠,還是個傻子,但聊勝於無,至少他是那黃金蟒的主人。
只不過傻王爺的表情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嬌軟的女胴一貼在他胸膛,處子幽香暗送,他頸邊的青筋似乎跳了一下,指尖騷癢地往上一抬,幾乎要撫上她柔滑的青絲。
只見他五指倏地收攏成拳,用力推開使人心煩的迷香,俊臉刷地一沉,薄抿的唇瓣扁成一條線。
“要是怕就給本王滾出去,小白是本王的朋友,它很乖,不會亂跑,抱著它睡很冰很舒服,本王……我跟你說喔!它會說話,每天晚上都會嘶嘶地叫我。”他一下子大人樣,一下子又破功,換成傻里傻氣的語氣,像個如假包換的傻子。
“抱著它睡?”單無眠澀笑地撫撫自己發涼的頸子,心頭髮軟地望著該長成俊雅非凡的夫婿。“既然是王爺的朋友,身為夫君的妻子,以後餵養小白的活就交給妾身,你別和它靠得太近,畢竟獸性難馴,哪天它生病了,錯認主人,恐傷及王爺的金軀。”
原本是想驚嚇新進門的樂王妃,沒想到驚得說不出話來的人,竟是始作俑者樂王。他再度瞠目結舌,沒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她……她居然將一桌子煮熟的魚肉、全雞和蓮子、棗果一併餵食丈長的巨蟒,不畏蛇吻的輕撫它金黃逆鱗,語氣輕柔似在與之交談。
而一向只與他親近的黃金蟒居然乖巧的任她撫摸,毫無威恫的兇狠樣,這連阿陽也做不倒,她卻不費吹灰之力的辦到了。
他養它不是讓人馴服它,一月餵食兩回活物是要維持它的野性,如今倒真成了王妃的寵物,乖巧得只差沒搖尾巴諂媚。
這情景看得樂王很不是滋味,他有氣難吐,再一次耍起“孩子脾氣”,將桌上的合巹酒倒在一身嫁裳的新嫁娘頭上,手舞足蹈的拍掌,哈哈大笑。
他以為她會發火、怒不可遏地大罵他是個傻子,然後掩面痛哭地不願嫁個傻丈夫。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緩緩起身的她臉上並無怒意,她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輕擰一條溼巾擦拭他手上的酒液,眸心清澈得找不到一絲蔑色。
“夜深了,王爺該就寢了,來,坐到床邊,讓妾身為你除去鞋襪,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了,王爺睏乏了,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單無眠當他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弟弟,細心照顧他。
這女人、這女人……黑瞳驀地一深,隱約聽出磨牙聲,“本王還沒吃飽,我餓了。”
她咦了一聲,並未多問,“宴席的菜色不合王爺胃口嗎?妾身這就到廚房起火升灶,煮幾道開胃小菜……”
“說了本王餓了還囉囉嗦嗦,等你煮好本王也餓昏了。”他惡聲惡氣地使壞,根本不給她好臉色看。
“好好好,王爺別惱,今晚王爺就將就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