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走開,不然我打你……”
一名花容失色的貌美侍女哭喪著臉,驚慌不已的拉著硬被扯開的衣襟,腳下的粉蝶繡鞋沾上泥土,跑不快的尖叫連連,不停地喊著求饒聲,最後還不敬的語出威脅。
而在她身後追逐的是一位衣衫不整的白衣青年,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染上何物而汙濁,披頭散髮地呵呵傻笑,嘴裡還咬著女子一截被撕破的衣裳,似乎十分得意搶到“無價寶”。
“我不是傻子,我是王爺,你不可以打我,阿陽說這是犯上,你要是打我就砍你雙手……呵呵!本王是好人,不砍人手,你快過來給本王爺抱抱,本王餓了要吃奶……”好大好圓的胸脯,他一定能吃得好飽。
侍女嚇得直揮手,抱胸不放,“我沒奶啦!王爺,奴婢還沒嫁人,哪來哺育稚子的乳汁,你不能對我亂摸亂碰,我要叫人了……”
“誰說不能摸、不能碰?阿陽明明說你是皇后娘娘送給我的奶孃,你要餵我,快點喂,本王喜歡你大大的胸脯。”看起來好好吃,奶量充足。
看他舔著嘴,一臉饞相的樣子,她臉色白得快要哭出來,“夏侯侍衛他騙人,奴婢是來服侍王爺的日常起居,並非侍寢的妾侍,王爺別被壞人矇蔽了。”憑他那副傻相也想強壓牡丹,簡直是提籃子打水,沒著。
真要讓他辱及了身子,她也沒臉見人了,姐妹們肯定笑話她葷素不忌,挑也不挑地給傻子破身,成了傻子娘。
“你壞、你壞,不許說阿陽壞話,本王不吃奶了,要打你,打死你,壞嘴巴亂說話,打爛你的嘴,看你敢不敢再說阿陽是壞人……”心壞掉就要修一修,打碎了混泥巴再做一個新的。
身材高大的男人散著發,行為宛如五歲稚童,掄起拳頭追打個頭不到他肩膀的綠衫姑娘,像是在玩,又似孩子氣的追跑,一邊捶打一邊嚷叫。
可是他的力氣奇大,不曉得要控制打人的力道,看似胡亂揮動的雙掌每捶一下就像要斷入骨頭一般,讓捱揍的人從骨子裡疼了起來。
很快地,原本容貌姣好的侍女已渾身是傷了,這邊腫一塊,那邊淤紫一大片,下巴是拳頭印子,手臂、肩頸和臉全是被打的痕跡。
痛得很嘔的侍女見四下無人,想反抽帚柄回手,趁機讓傻子王爺吃吃苦頭,可事情怪得很,她只要一有動作想做什麼,馬上反食惡果,重重的拳頭如影隨形地落在她身上,讓她只能抱頭亂竄。
“救命呀!王爺要打死人了,快來人啊,誰來救救我……啊!好痛,不要再打了,王爺,拎月不敢了、饒了奴婢……嗚!我的臉……”人全死光了嗎?居然沒人出面幫她一下?
偌大的樂王府雖然僕傭上百,輪班守衛的侍衛也有四百名,不過大多在府裡待久的人,深知樂王的小脾性,因此他一鬧起來沒人能阻,只能等他累乏了,自會倒地就睡,再由他的貼身侍衛抱回寢居休憩……
所以大夥兒識相地躲得遠遠的,不去當那個不知變通的倒楣鬼,府有傻王已經夠不幸了,幹麼還自找苦吃,有事沒事閃遠點總沒錯,誰管新來的奴才死活,明哲保身方為上策。
“你在哭什麼,府裡死了人嗎?我要掛白燈籠玩,白燈籠,快去找白燈籠來,所有的樹上全掛上白燈籠……”一下子生氣、一下子嘻嘻哈哈,他手舞足蹈地要玩燈籠。
“不行啦!不能掛白燈籠,又不是……”她不敢說出來,怕是唯一死刑。“奴婢是哭王爺打人很痛,我的手骨快教你打斷了。”
樂王是當今聖上的二皇子,他一無妻妾,二無子嗣,要是府裡高高掛起白燈籠,那是誰要薨亡了,是帝王后妃,還是當今太子?這是殺頭大罪,萬萬使不得。
“真的很痛哦!那本王給你呼呼,用特製良藥治你的痛痛。”他討厭別人哭,她哭得很難聽。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