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時候,我就琢磨著有點問題。”鄭鳳圖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青虎的脾氣莽撞的很,即便別人不惹他他也有三分火氣。你給赤血盟盟主的信箋我也看過,完全就是頤指氣使,將其視為奴僕一般的口wěn。赤血盟宗主好歹也是個頭面人物,怎麼可能受得了這份氣?”
“赤血盟宗主言語中多有不滿,而青虎脾氣爆烈,這兩人碰到一塊,哪還會有什麼好言好語的情形。”
“不錯。”裴東來一挑眉,繼續忙活著。
“我就是想不通一件事情,你為什麼選擇這麼一個。…
鄭鳳圖將“一個”這個詞說的很重,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想要
嚇破他們的膽子,讓他們不敢生出任何反抗的念頭。那好歹也得掃清三四個宗派。反正不過只是多伸伸手的事兒,我是不嫌麻煩的。”
“除掉赤血盟,是因為有不得不除掉赤血盟的理由。”
裴東來將手中的事情暫時放下,對鄭鳳圖說道:“赤血盟在北疆之中口碑差勁至極,其修煉的法術都要用活人鮮血為引子才能修煉成功。
這些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不錯。他們的門道說起來還ting有意思,殺人越多殺氣越重,本事便就越強。”
“問題就在此處。”裴東來點著案几說道:“赤血盟單憑修行手段,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這個宗派在北疆中繼續存留。如果將之招納,日後在對抗地底魔族之時,如果有餘孽存活,那怎麼辦?難道做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或者做一個捨棄虛名的君子,將這個門派剿滅?”
“不管赤血盟是對是錯,
如果我
這麼做了,其他的宗派也會人人自危。恐懼在恰當的時候是讓人聽令行事的利器,
一憚過一個點,這兄懼就會演變成除掉未知的威脅,保全自身的動力。”
“為了免除後患,只能這麼做。”
“這就是混在魚肉中的魚刺,和魚肉一道吃下,一定會卡著喉嚨。既然如此,不如先剔掉這根魚刺。”
“況且這樣一來,那些宗派宗主心中的恐懼在不敢反抗的同時,又不至於讓他們生出和我拼死一搏的念頭。”
裴東來將其中原委一一說出。鄭鳳圖雖然手段強很,
在智謀一途中和裴東來相距甚遠。而每當裴東來做出什麼決策之後,他總是要讓裴東來說出心中的謀劃。
憑藉著強橫的實力,他
不用害怕什麼謀略。
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在日後的某個時候,被人暗中坑上一把。
雖然能憑著實力碾壓所有yin謀,
被人算計的滋味,鄭鳳圖可不喜歡。
“真麻煩。”
在反覆思索之後,鄭鳳圖momo下巴,懶散道。
“我也覺得麻煩。”裴東來攤攤手,斜視著鄭鳳圖說道:“如果我有你的手段,這種心思我也懶得去huā。”
“說起來這個,我倒是忘了問你。“鄭鳳圖懶散之sè一消,正sè問道:“你將那些命珠吸收之後,〖體〗內的血脈之力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是不是如同我所說一般強悍?”
“變化?”裴東來語氣有些疑huo,他似乎很意外鄭鳳圖問出這個問題。他想了想說道:“有,怎麼能沒有變化。有的有的。”
他伸出拇指和食指,1小心的將指尖向一塊併攏,留出了大概一根髮絲的間隙:“嗯,大概有這麼大的變化。”
“少了點吧?”鄭鳳圖挑挑眉毛,神sè有點尷尬。
裴東來看看手指之中的縫隙,鄭重的點點頭,說道:“嗯,是少了點。”
然後,他將手指之間的間隙,擴大到兩根髮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