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他所率領的部隊所到之處,從來都是不同當地的宗派多說什麼言語,望望是揮兵直上宗派道場。只要敢牙崩半個不字,邊就是一場好殺,再也不給第二次機會。
征討北燕之時,燕雲侯做得更為決絕。但凡是沒有主動前來投軍的,便全都被燕雲侯揮軍殺上山門,斷了一門的香火。其中的冷酷果決,即便是時隔多年,也依舊讓清楚當年之事的人心中膽寒。
翠映群山,高山流水。
此處正是燕州中一道山脈中的山峰,方圓近百里便全都是山峰峽谷,同燕州中的城池根本沒有交接。
乘風劍門當年的前輩先師也是有遠見的,正是因為看中了此處同塵世間沒有多少交接,加之山中靈氣充沛,便就選定了此處當做宗派的立身之處。
燕州向來便是兵家相爭之處,不過兩國之間戰火再如何的猛烈,也無法燒到深山中的乘風劍門身上。為了謹慎起見,乘風劍門門規中甚至便有明文規定,若是燕州中有兩國爭鬥戰爭,乘風劍門上至門主,下至弟子,便絕對不能隨便在燕州中行走,免得沾染是非。
乘風劍門在燕州中也算是不大不小的門派,相比於玄殿這般的北疆頂級武力自然要相差不少,但是相比燕州中的二流門派,便也要強上不少。平日裡沒人來招惹乘風劍門,乘風劍門也樂得不去招惹事端。
只不過俗話說得好:現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今日裡,乘風劍門想要繼續逍遙下去,怕是有些難了。
山峰之間,一道流光劃破山谷中的寂靜,帶著轟然音爆,轉瞬間便已經轉過了數十個山頭,來到了乘風劍門道場所在的山峰之前。
流光緩緩綻放,一個白衣年輕人緩緩的化出身形。
腳踏金光遁盤,周身yīn陽二氣環繞,全身上下一襲白衣,片塵不染。
年輕人將山峰周圍的情形看了一遍,口中低聲讚歎道:“果然是一個不染俗氣,不沾塵緣的好去處。”
他將周圍的風景看了一陣,提起開聲,對著乘風劍門的山峰朗聲道:“大楚朝裴東來,請見乘風劍門掌門!”
“大楚朝裴東來,請見乘風劍門掌門!”
“大楚朝裴東來,請見乘風劍門掌門!”
裴東來將這一句話說了三遍,口中再沒有言語,靜靜的站在虛空中,等待著乘風劍門的反應。
方才他一番飛遁營造出來的聲勢,乘風劍門必然已經有人知曉。此刻他的三聲言語,更是用上了傳音的手段,方圓數十里內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乘風劍門自然沒有聽不到裴東來言語的可能。
事實上配的給你來裴東來想的一點不差,乘風劍門的確在裴東來飛遁間,便已經發現了裴東來的蹤跡。裴東來的三聲叫喊,更是讓乘風劍門中的門人聽得沒有一點遺漏,清清楚楚的入耳。
只不過裴東來自稱大楚朝來人,乘風劍門的門人心中,便已經有了幾分的不喜。他們清楚大楚朝的作風,每每攻佔下一處地界之後,便要率兵懾服這之間的一應武修宗派。不過這些宗派征討大軍也算是有規矩的,往往便是第一回派遣使者前來探探口風,若是沒有一點說和的可能,那便一拍兩散,兩方開戰。
除了那個不問青紅皂白,只要有一點不合心意便要滿門斬殺的燕雲侯之外,大楚朝的宗派征討大軍,都是遵循的這個流程。
乘風劍門眾人心中正是存了這個念頭,才以為裴東來不過是一個使者而已,口氣卻是不小,一上來便要請見掌門。因此在乘風劍門掌門默許之後,便沒有任何一個人回應裴東來,存心要給裴東來一個難看。
裴東來等了約莫半柱香功夫,見乘風劍門並沒有任何回應,心中登時便就明白了過來。
他心中一聲冷笑,手指輕輕一扣一彈,便彈出一道土黃之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