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許昌。
許昌之中,曹操看過袁紹的這封討曹檄文後,不知為何倒是沒有發怒,而是笑著指著書文說。
「這袁本初,還當真敢說。」
雖然沒有把這檄文放在心上,但是曹操應戰之時也不含糊,調集了各地的兵力,等著於袁紹決一死戰。
這是當年他們在虎牢關下約好的。
等到他們二人必有一爭之時,放手一搏,不念舊情。
如今的袁紹敗公孫瓚手握冀州、幷州、幽州三地,而曹操佔據了兗州、青州以及部分豫州、司隸。兩人已然是華北之中的最大的兩批人馬,一山難容二虎,對於他們來說也該是時候了。
袁紹發出討曹檄文之後各地的反應都是坐觀虎鬥,這二者的角逐他們都不想插手,只是除了一人以外。
徐州劉備此時回應了檄文,舉兵欲要同袁紹南北合攻曹操。
誰知曹操當即調集兵馬轉攻徐州。劉備在徐州落腳不久,前段時間還剛剛於袁術有過幾場大戰,現在又如何是曹操的對手。
原本劉備還指望袁紹能在北方入軍給予曹操一些壓力,可袁紹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按兵不動。
府上,袁紹在座上拿著一柄新得的寶刀把玩著,坐下奏著歌舞,看去好不安逸,完全不像是在備戰之時。
一個侍人走上堂間,拜下像是有事要稟報。
堂上的歌舞一停,袁紹握著刀柄的手也停了下來,抬起眼睛看去。
「何事啊?」
隨意地張口問道。
侍人低下頭:「田豐田先生在外求見。」
「哦,元皓先生?」袁紹坐直了斜靠著的身子,笑著說到。
「請先生進來吧。」
侍人退下,袁紹看向舞姬和樂師,揮手說道:「你等繼續。」
沒有過多久,一個年邁的先生佇著柺杖走上了上來。
見到了左右的舞姬還有靡靡的絲竹之聲,暗自皺了皺眉頭。
如此做法,不像是明公本來的作風。
「先生來了,來上座。」袁紹指了指身前的一個坐榻。
田豐淡淡行禮,走到坐榻前坐下。
「元皓先生,為何特來見我?」袁紹拿起桌案上的一顆水果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明公。」田豐彎著有些佝僂的身子,蒼老的臉上神色嚴肅。
「此時曹操東擊劉備,一時不容易罷兵。眼下許昌空虛,明公如能舉兵,直襲許昌,定可以一往而勝。這般時機,明公卻還在此處作樂,實在是不妥。」
袁紹看著田豐,手中的寶刀放到了一邊,像是思量了一會兒,垂下肩膀,淡笑著搖了搖頭。
「元皓先生,要攻曹操非是此時,等曹操擊退劉備回兵。那時我定揮軍南下,與之一戰。」
「這······」田豐面露難色,他想不明白袁紹為何要這麼做,這不是把大好的時機白白浪費了。
「先生放心,我有我自己的打算,還望先生莫再勸了。」
袁紹沒有再讓田豐繼續說下去,他要敗曹操,但不是用這種方式。
田豐見袁紹聽不進勸諫,也只能無奈地閉口不再提此事。
笑話並不好笑,桌前的白衣人卻一個人輕輕地發笑,她又對郭嘉問。
「你說這是種長苦,那有沒有什麼不苦的辦法?」
郭嘉不懂顧楠為何這麼問。
就好像她就是那個長生不死的人一樣,可世上怎麼會有長生不死的人呢?
「咳咳咳。」咳嗽了幾聲,他沒有回答顧楠的問題,只是說。
「若是長生不死,要麼是仙,不顧人事。要麼是妖,擺弄人事。這兩者,就皆不知人苦了。」
語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