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吃。」
那樹長得已經快有她一般高了,小姑娘笑著給樹澆著水,一邊期待地說道。
「等樹開花了,顧先生就要回來了,她說她要來南陽教書的。那時候我也要去她那裡讀書,變得比仲兄還要聰明······」
白袍少年站在小姑娘的身後,又看了看那青綠的花樹,微微一笑,慢步走上前去。
「來,仲兄幫你。」
說著,從水桶裡也拿起了一個水勺,仔細地將水倒在土上。
花開的時節,那個人就會回來。
「仲兄,你說花樹什麼時候會開啊?」
少年拍了拍自己小妹的腦袋,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樹葉上。
「很快了。」
「我說仲兄小妹。」一旁傳來了另一個少年的聲音。
白袍少年和小姑娘回過頭去,見到一個拿著農具的少年站在院門口,尷尬地指著院中的花樹說道。
「你們這麼澆,樹會死的。」
······
曹操的府上擺設酒宴,宴上也未有多少人,不過就是那六個武部,加上顧楠,玲綺和曹操也不過就是九個人而已。
酒宴之中無有多少規矩,眾人也都吃喝地暢快,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大多都在向顧楠敬酒。
該是因為她是新來的,想要看她出醜。
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顧楠坐在桌案上把玩著酒杯。
也不知是在場的酒量都不行,還是這酒的度數高了,不過才是喝了一個多時辰,在坐的人就已經大多都醉了。
醉相好一些的就是安靜的躺著在一邊打著酒嗝,手裡還抬著酒杯不知道在敬誰。
醉相差一點的譬如夏侯淵和曹洪就是和在那裡勾肩搭背地結伴大笑作歌。
當然也就幾個人是沒醉的,笑著看著醉了的人打鬧。
曹操也在一片笑鬧聲裡坐在座上傻笑,身邊全是空了的酒壺。
宴中人不多,倒是吵鬧不休,不過如此也不惹人生厭,反而在這笑鬧之中讓人不覺得見外。
李典端正地坐在桌前吃菜,他是酒宴上少有的滴酒不沾的人,他說是喝酒失態也失智。
始終是一絲不苟的模樣,酒宴之中時不時暗暗看向顧楠的這邊,頗有幾分審視的意味。
樂進喝醉後則是一個勁地向著李典敬酒,被李典在嘴裡塞了一個麵餅之後也就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說話了,還是被噎著說不出話了。
夏侯淵和曹洪渾身酒氣,卻還在就誰的武學要更厲害一些糾纏不休,甚至就在堂上比劃了起來,叫玲綺評判。
夏侯惇的臉色也是有些醉色,該也是有些醉了,靜坐在那裡無奈地看著這曹洪和夏侯淵鬧騰。
同時留心地坐在玲綺的身邊,免得兩人大手大腳傷著這小姑娘。
顧楠倒是並不擔心,若是真有人失手了,她再出手也是來得及的。
喝了不少酒水就連她都有了一些醉意,起身走到了堂外的屋簷下,堂上的聲音漸遠,外面安靜了許多。
夜裡的風吹散了一些她的酒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孤身一人太久,突然這般熱鬧,她還真有一些不適應。
老人想起少年剛才提及那些先生背著一個書箱,其中書文眾多,連忙問道。
「諸葛小友,那先生除了那書箱外,是不是一身灰白衣裳,頭戴斗笠,就是···」
老人頓了一下:「就是那市井中偶有傳聞的百家先生的模樣?」
白袍少年一怔。
他倒是沒想到連徽先生都聽過那百家先生的傳聞,隨後點了點頭。
「是,那先生年紀不大,我也曾猜測,可能是聞中百家先生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