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若是數百年前的顧楠想要對付他可能還有些困難,可惜顧楠數百年的內息早已經不是當年可比了。
手中握著長槍,耳邊的殺生如舊,顧楠明白,烽火是從未散去。
「小心了。」說了一聲,長槍竄出,恍若遊龍。
一聲巨響,呂布的方天戟被盪開,眼睛驚駭,可那寒芒已到,刺向了他的面門。
一股森寒的殺意將他包裹住,四肢像是不能動彈一般,呂布自認為也殺過許多人,但是從未見過這般殺氣如此凌然的兇人。
「當!」在那長槍幾乎要將他的面門戳穿的時刻,呂布的方天戟終於揮至,拼盡了氣力將長槍開啟了一些。
槍尖幾乎是貼著他的側臉劃過,在他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溫熱的鮮血流了下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長槍就已經收回,沒有一點喘息的時間,第二槍刺來。
「噹噹噹噹······」四周看著在這一戰的諸侯還什麼都沒有看清,兩人的四周就已經劃過無數槍戟的殘影,一陣陣火花在兩人之間濺起,照亮了微寒的鋒刃。
「砰!」槍桿抽在呂布的腹上,將他和他身下的赤馬同抽了出去。
顧楠雙手橫槍,沒有追擊,身下的馬匹已經四腿發顫,一副站不穩的模樣。
這馬只是普通的戰馬,撐到此時也應該快到極限了。
呂布身下的赤馬連退了數步,最後停了下來,打了一個響鼻,毛上流出汗水來,那汗是如血一樣的紅色。
「嗬。」呂布咬著牙,嘴角流出了血來,滑下下巴,滴落在他的胸口。血流進胸甲裡,染紅了那布人的半邊臉龐。
「嗬嗬。」嘴裡含著還沒吐乾淨的血,呂布居然咧嘴乾笑了幾聲,手中的方天戟一揮。
「痛快,真是痛快!」
說著看向四周,西涼軍已經在諸侯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此戰真是痛快,是我小看了這天下諸侯了。」
「但我不會敗!」呂布的聲音沙啞,方天戟一橫,在他的身前發寒。
他從未敗過。
「爹要平安回來······」
平安回來。
呂布咬著牙,似要將牙咬碎,最後他駕馬沖了上來。
方天戟再一次舉起,顧楠抬槍迎上。
「刺!」
「斯!!」
顧楠的長槍刺穿了呂布的肩膀,而呂布的方天戟砍在了顧楠身下戰馬的脖子上。
顧楠的眼中一愣。
戰馬哀鳴了一聲帶著她摔在了地上,呂布一把握住了刺入肩頭的長槍,用力一折,將長槍折斷。
策馬回身,赤兔嘶鳴了一聲帶著他向著軍中跑去。
「撤!!」
呂布的聲音響徹在兩軍之間。
「咳咳。」顧楠從一片塵土裡站了起來,再抬起頭來時,呂布已經駕著赤兔衝出了很遠。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折斷的長槍,將半截槍桿扔在了地上,拍了拍腰間的無格。
果然,還是你比較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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