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河內黑山,側有公孫瓚,他有什麼兵力借給他?
兩人是舊友沒錯,但是他和兗州的張邈張孟卓難道就不是了?
兩人自幼結識,情同手足,當年更是借兵助他起事,現在怎麼樣了?
同呂布一起來攻討他。
他面上沒有什麼神情,心中卻多是苦楚,這亂世叫人離散,還要叫人相殘。
「不必求援,讓他們來攻便是,我曹操在青州等著。」
曹操的話就像是一塊石頭投入了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湖面,堂上再一次亂做一團。
「將軍。」
「將軍切勿意氣用事啊!」
「不如將軍忍讓一時,退避主力,與之談和也好。」
就連曹昂也張了張嘴吧,似乎是也想勸曹操。
皺著眉頭,曹操伸出一隻手輕輕地壓了壓。
等到所有的聲音平息了下去,他才看著堂下說道。
「退避談和,諸侯共討董卓,曹某率軍萬餘,孤立無援,追十餘萬西涼軍,可曾退避過?」
「如今不過就是兩州之軍來犯,我為何退避,又為何要談和?」
曹操淡淡的問話聲,讓堂下的所有人啞口無言。
不過兩州之軍,為何要退?問的就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只憑呂布陶謙,還不夠我退讓。」
軍情被放在了桌上,曹操站了起來,再沒有去看堂下的人,而是看向身邊的曹昂。
「太久沒有施展手腳了,處理公文,哪有行軍打仗來的痛快。」
說著回過頭,向著堂後走去。
「將你那些叔伯和顧先生找來。入軍青州之後,許久未見了。」
曹昂看向自己的父親,那雙眼睛裡毫無退意。
心中的疑慮散去,曹昂的眼中也閃爍起莫名的神采,抱拳低頭:「是!」
是啊,不過就是兩州之軍,為何退避?
······
外面下著小雨,顧楠坐在屋簷下看著手裡一個士卒送來的信,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雨。
玲綺剛練完劍,應該是累了,正靠在她的身邊小憩。
她本以為這一次曹操得了青州可以駐兵屯糧,暫時不需要不與兗州和徐州有什麼瓜葛。
沒想到還是成了歷史上的那樣,被呂布領兗州之軍與徐州陶謙夾擊。只是換了一種形式而已。
早之前她就有這麼一種感覺,冥冥之中似乎真有什麼天意,在調正著所有的事。
天意······
握著信的手握緊,如果真有天意,那麼人之所為,到底算是什麼?
很少會見到顧楠這樣。
「唔,師傅。」肩上傳來一聲呢喃,她側目看去,是玲綺睡著了,在說夢話。
沙沙沙,細密的雨聲成片。
顧楠的手慢慢鬆開,屋簷下無聲了半響。
她才在玲綺的腦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笑道。
「該醒了,綺兒,我要出門一趟,你先在家待一會兒。」
玲綺的睫毛動了動,醒了過來。聽到了顧楠的話,搓了搓眼睛,見到外面在下雨,站起身來。
「我去給師傅拿蓑衣。」
站在呂布身邊的謀士笑著正準備說什麼,迎面的冷風一緊。
「阿嘁!」謀士要說的話變成了一聲噴嚏。
「呼。」呂布嘆了一口氣,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軍師還是先回去吧。」
同樣是看著文弱的謀士,這位和他曾經見過的一位相差太多了。
那個是個能在天寒地凍裡提著槍踏馬沖陣的人,說來還是一個女子,是根本沒有半點女子該有的樣子。
想到這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