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在堂中穿著輕紗起舞,如此的天氣冷風如刀,即使是在營帳之中點著火也依舊是冷得刺骨,穿著輕紗,肌膚都凍得微微泛青,舞姬卻只能笑著搖曳身姿。
坐在左邊的一路諸侯瞥了一下嘴巴,興致缺缺地將酒杯放在了一邊。
一旁的袁紹看在眼裡,笑著問道:「劉刺史可是不滿舞樂?」
這人名叫劉岱字公山,為漢室宗親,劉輿之子,劉繇之兄,官任刺史掌一州之地。
東漢末年的刺史為實權官職,一州大小之事全全把握,加上漢室宗親的身份,這劉岱雖然不是盟主,但是即使是袁紹也要給到面子。
「非是不滿。」劉岱抬了一下眉頭,自嘲地笑著說道。
「袁公的舞樂皆佳,可惜,那日戰陣中見過了白衣相將,如今再見舞姬,便是萬分妖嬈,也難有興致矣。」
這白衣相將說的是誰,各路諸侯也都是有耳目的人,軍中傳的什麼他們自然都是隻知道。雖然有些傳言荒誕,一笑而過就好,但是有些傳言卻是不假的。
在座的當時大多都身在中軍,見到了那人的模樣,如今回想起來,再看這舞女確實難以再提起半點興致。
就連袁紹也是抿了一下嘴巴,這劉岱也真是,他若是不說這話還能好好地看上一場舞樂,如今是看不下去。
無奈地擺了一下手,揮退了舞姬,只留下樂師繼續奏樂。
「哈哈,說起這白衣相將,這幾日我倒是聽見了個有趣的事。」
河內太守王匡坐在自己的桌案上想起了什麼該是想起了什麼趣事,笑著看向公孫瓚。
「公孫將軍大敗於呂布,而後呂布又敗於女相將,如今軍中,可是常拿公孫將軍和女子做比啊,啊?」
說著王匡笑看了一眼眾人。
在座地諸侯都心領神會地輕聲笑了起來。
座中心思深沉的氣氛倒是上了不少,多了些輕快。
公孫瓚臉色燥紅地坐在桌案上,悶悶地喝了一口酒,他回不出話來,因為王匡說的確實也是實情。
他是敗給了呂布,而呂布又敗給了那女先生,這就等於是他也敗給了一個女子。
若是別處也就算了,還是武藝上敗了,這讓他說些什麼好。
這幾日每每聽到士卒的閒話他就是陣陣頭疼,還沒有什麼辦法。
誰讓他真的輸了,他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何況他總不好和一個女子計較什麼,失了氣度,只能將怨氣發洩到了呂布的身上。
怎麼這麼不爭氣,敗給誰不好?
公孫瓚臉色鬱悶地看著輕笑地眾人。
「你們別笑,那種時候你們誰上能好看的?」
「是好看不了,可惜上的終歸是公孫將軍。」又一個諸侯笑著搖頭說道,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
公孫瓚臉色一黑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不再說道話。
不過這種酒桌上的尋常笑鬧他也不會記在心上,他非是這般心胸狹隘之人,只不過終歸是鬱悶而已。
「不過說來,那女相將當真是世間奇女子,才學氣度皆非常人可比,又是那般的絕代佳人,曹將軍,真叫人妒忌啊。」
一路諸侯吃了一口酒肉,笑著看向曹操。
本來曹操只是坐在一旁安靜地吃在,這一句就叫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眼中還多是怨念地神色。
看得他背後發寒,打了一個哆嗦,笑著抬手說道:「操,機緣巧合而已。」
「孟德,你我從小相識,你總是這般好運道。」
袁紹笑著搖頭,別有深意地說道:「我恐怕是無機緣巧合了,只能自己爭得了。」
也不知道是感慨自己的運氣不好,還是如何,喝了一口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