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幾人屏住呼吸,開始小心翼翼的將底下的人從積雪中清理了出來。
凝住的鮮血染紅了整片石頭,連底下的白雪都帶著血。
幾人心頭越來越慌。
按衣衫來看,不像是主母的。三人心中都在祈禱,千萬不能是他們的主母。
很快,那冰雪下的面容被清理了出來,眾人一時都鬆了一口氣。
此人是後面跳下的菲兒。
冷一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鼻子上,早已氣絕。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活下來的都不是常人。
「繼續找!」看到了菲兒的屍體之後,三人的心情更加的沉重,生怕下一個找到的便是渾身是血的主母。
在發現菲兒屍體的不遠處,被冷二撥開的雪堆中,又開始現出了血跡,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門眼上,手上的動作便快了幾分。
可那血跡由淺到深,卻始終沒有找到其人。
冷三低下頭,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地下的幾根斷藤,這藤條與他們幾人下來時所使用的一樣。
冷三慌忙的撿起那藤條,仔細的觀察了一翻,發現藤條的切口處,似是剛撕下不久。難道,是主母?
可地上的這灘血又是誰的?如真是主母,光是流的這些血,也夠她直接昏迷。
「冷一,你看這是不是主母身上的布料?」冷二突然在雪底下的石頭上,扯出了一塊被雪水浸濕的白色布料。
一時,冷二與冷三都向著冷二的手裡瞧去!
主母平時只喜歡穿一種面料,他們早已熟悉。
此時那布料雖然被雪水浸透,還帶著絲絲鮮紅,可他們仍然能認出,正是主母身子的布料。
「難道,主母自己出去了?」冷一看著那谷口的飛雪,有些懷疑。
「主母不是一個人!」突然冷三在那塊血灘裡又發現了一堆碎玉,玉碎得太過厲害,如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但他們知道這玉絕對不是主母的。
冷三一說,其餘的二人,都是一驚。
「主母一定還活著。」冷二心中生了希望。
「只能斷定,二人中的一人死了,另一人活著,但不知道活著的是不是主母。」冷三臉上帶著嚴肅,那散落的藤條,應是活著的那人,拖著已死去人的屍體。
「那我們還找嗎?」冷二又問道。
冷三看了看依然沒有減弱的飛雪,眉頭一皺,「找!他們應該過不了山谷的那道飛雪口。」
三人的身影開始向前時,已近天黑,一眼看去,幾乎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
此時在山谷口附近的山洞裡,寒風吹進,禤若打了一個寒顫,瞬間驚醒了。
慌忙的轉過頭看著身旁的景王,他還在,頓時舒了一口氣。
禤若醒了醒神,緩緩的站起身子,當初她進來的那個洞口,此時幾乎被飛雪完全堵上了。
山谷的「嗚嗚」風聲,似是完全沒有減弱,禤若透過積雪露出的洞口,向外看去。飛雪依然很猛。
看來今晚她只能呆在這裡了。
走到景王的身旁,禤若蹲下身子,替他清理了一下凌亂的髮絲。
如他活著時,她能如此對他,他是不是會非常開心。
禤若自嘲的一笑,那時,她又何嘗知道,對她真心的只有他一人。
整理好了他的髮絲,禤若又坐回了原來的地方,聽著洞裡響起的「滴滴」水聲,禤若覺得一陣口渴。
算下來,自己已經快兩天沒有進過食了。
尋著水聲的方向,禤若開始向山洞裡走去。
窄窄的一道石縫,最多隻能夠一人透過。
禤若小心翼翼的過了那道石縫,聽那水滴下的聲音,那裡面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