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過境遷,現在隨著秦將軍一死,整個王朝易主,以她一介女流自是難以獨撐著偌大的將軍府,她能這時候來,想必定是來投奔聖主的。
「秦夫人!果然聰明,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七公主現下的狀況並不理想,但我想聖主會看在您是皇親的份上,收了秦夫了。」說話時將軍一臉得意。
「多謝將軍美意,只是本公主想問問將軍,身為一朝將士最基本的職責為何?」禤若用審視的目光瞧著他,露出了一絲絲笑容,看上去充滿了諷刺
「呵!想不到秦夫人竟有閒心管起本將的職責。」那名將軍聽她竟如此無禮,頓時生出給她面子,她卻不要的感覺。
「本公主對將軍的事毫無興趣,只是即便是一國的百姓也明白,身為一國百姓,定當要效忠當朝,以保護王朝為已任,更不能生有叛心。自古以來,在朝野之上皇上只能是一人,而懷著各種目的,奪位侵權的人都稱為叛徒,不知將軍明不明白這個理?」
禤若的話語不高不低,很平穩,如此一說,便明擺著在說眼前的將軍是叛軍,生生的打了他的臉。
那將軍沒想到她竟如此羞辱自己,一時便惱怒成羞,手中的劍猛地指向她。「你以為你是誰啊?!只不過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可憐寡婦,有何資格在此談論國家大事。本將不懂什麼職責,但本將一向懂得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聖主登位是遲早的事,容不得你在此胡言。」
禤若淡淡地看著他暴怒的臉,似是完全沒有在意,仍然帶著柔和的笑容,「如此,你也只配為一隻看門狗。」
聽她如此辱罵自己,久經戰場,早就練出了一身急躁性子的將軍,哪裡能忍得住,手裡的劍毫不猶豫的向禤若刺去,似是當場便想要了她的命。
禤若目光一冷,身子提起,向後退了幾步,躲過他的攻擊,隨即手一滑,從袖中掉出了一把白玉笛子,輕輕地放在嘴邊,頓時奏出了一串勾人心絃的曲子。
那持劍的將軍一愣,不明她此時為何還有心思湊笛子,一時竟呆愣地看著她。
曲子一出,乍一聽去無任何特殊之處,可當士兵們無意中順著它的旋律聽下去時,那曲子如鑽入腦海一般,再也無法甩掉,陷入其中的人只能隨著音律的高昂,承受著震破耳膜的魔音
一時之間,周圍的將士開始拼命的護著耳朵,想要甩掉腦海中的魔音,可是無論他們如何做,都逃脫不了魔音的侵蝕。那種痛苦使得他們緊抱著身子倒在地上,猛地打滾。
那將軍沒想到這笛音居然如此的邪,頓時慌了神,臉色鐵青,對著士兵們吼道,「不要聽,都把耳朵捂上,不要聽笛聲。」
可為時已晚,士兵們已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倒了一大片。
那位將軍手裡的劍再次指向禤若,眼睛充滿了憤怒。「你這妖女!趕緊給我停止。」
禤若無視他猛地刺來的長劍,曲子一轉,頓時又高了幾個音節,將軍手裡的劍一顫,身子晃了晃,向後退了幾步,一股鮮血自他的耳內流出,瞬時整個人如癱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遠處大殿之上,正被團團圍住的雙兒,額頭已布滿了汗珠,臉色煞白,她以為今日便是她的死期,她不怕死,可是她會覺得遺憾,遺憾自己活活的葬送了肚子裡還未成形的胎兒,遺憾在最後她沒能看到他是否安然無恙
笛聲傳來時,她整個人都是呆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最終還是得需要她出馬。
一襲白影,越過自士兵頭頂而過,半空中妙曼的身姿,絕美的容顏,看得人有種神仙下凡的錯覺。
雙兒見她雙手一收,身子輕輕的落在了自己身邊,嘴一揚給了她一抹笑,笑裡似乎帶著歉意,又似乎透著無奈。「還是得麻煩你。」
禤若看著她,表情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