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埋藏著什麼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那個,我們是從橫濱來的。”
“你好,我是這座教堂的神父,言峰綺禮,各位來教堂是有什麼事嗎?”
國木田看了一眼太宰,發現他似乎並沒有開口的打算,主動問道:“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神父是這一屆聖盃戰爭的監督者嗎?”
言峰綺禮古井無波的眸子波動了一下:“聖盃戰爭?各位是從哪裡聽說這個詞的?恕我直言,各位並不像是會和聖盃戰爭扯上關係的人。”
他的眸子掃過所有人的手背,也並沒有看到紅色的令咒痕跡。
但他從這群人裡感受到了威脅的氣息,所以才沒有直接下逐客令,而是懷著一種微妙的好奇,等著他們傾訴自己的目的。
國木田猶豫了一下,先是看向了太宰,該說嗎?
太宰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同時目光緊緊盯著言峰綺禮,似乎是在判斷什麼。
於是國木田把預言的事說了出來。
言峰綺禮聽罷,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弧度,不過這弧度轉瞬即逝,除了太宰外沒有人注意到。
“請問各位是警察嗎?”
“不。”
“那麼是救世主嗎?”
“……並不是。”
“那麼先不提這個預言的真假,各位是以什麼理由試圖阻止?”
國木田一時被問住,如果說是在橫濱的話,他們當然可以毫不猶豫回答是為了保護自己所在的城市。
但這裡是冬木。
“是因為我們不能放著困擾的人不管,而且如果這個預言成真,一定會造成大規模的災難。”中島敦說道。
“原來如此,是因為‘正義’嗎。”
“你可以這麼認為。”
“你們讓我想起了一個很相似的男人,”言峰綺禮突然發出了輕笑,“不過很可惜,聖盃戰爭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下,你們想阻止這場災難其實很簡單,你們自己贏得戰爭,或者幫助其他御主獲得勝利就好了。”
“而且預言這種東西並不準,魔術裡也有很多能夠預言的能力,但誰也不敢說,能夠一定是那種未來。”
“但是……”中島敦還想說什麼,卻被太宰阻止了,“我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
“太宰先生……”
“就不打擾言峰神父了。”太宰推了推中島敦的背,“好了,我們先走吧。”
中島敦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順著太宰的力道離開了教堂。
教堂的大門重新關閉。
等遠離了一定範圍後,中島敦看著太宰嚴肅的表情:“怎麼了,太宰先生?”
“……沒事,那個監督者,給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太宰皺著眉,“這次的聖盃戰爭,或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
言峰綺禮在原地又站了一會,轉過身,看著突然出現在教堂長椅上的金髮男人。
“這次的聖盃戰爭,似乎又出現未知的變故了。”
“那些傢伙是怎麼回事?”吉爾加美什偏頭,看著窗外逐漸離開教堂範圍的一行人,“不像是魔術師,也不像是普通人。”
“應該是異能力者或者咒術師之類的人吧,”言峰綺禮說道,“咒術師和魔術師不一樣,是以情緒生成咒力,他們人比魔術師更少,雖然沒有受到魔力衰退的影響,但也始終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人物,不過這幾年似乎出現了一個例外。”
“你似乎很高興的,綺禮。”吉爾加美什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轉而看向言峰綺禮。
“是嗎,”言峰綺禮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嗯,似乎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