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童孔逐漸失去色彩,頭顱從脖子上掉落下來。
夜鬥平靜地收刀,他原本不接殺人的工作,但裡陶給他科普過這老頭都做過什麼後,他覺得也可以偶爾破例。
間桐髒硯的頭顱掉下來後,他身體裡竟然沒有流出一滴血液,反而整個人倒下,一堆蟲子爬了出來,在試圖混入蟲潮前輩夜鬥盡數斬殺。
“為、為什麼……”某隻被斬成兩段的蟲子口器中發出微弱的聲音。
他‘看’到原本應該被蟲子吞沒的眾人竟然站在蟲庫的階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彷彿在欣賞臨死前的蛆蟲掙扎的醜態。
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幻術?
準確來說,從狐生星羅走進間桐宅,間桐髒硯現身開始,就陷入了幻術裡。
他太老了,連靈魂都腐朽不堪,失去魔術師的敏銳,讓他無法看穿狐生星羅施展的幻術,反而被他挑動出內心深處邪惡的欲/望,反而把他們帶來了這處絕佳的處刑地點。
狐生星羅不清楚現在rider在哪,不過似乎並不在間桐髒硯的身邊,省得他們還要擺脫英靈的追擊。
“沒有為什麼,間桐髒硯,不,瑪奇裡·左爾根,從兩百年前一直活到現在,你早已忘記了心中的榮光。”狐生星羅冷漠地看著這個蟲子,一腳把它踩下,“去地獄懺悔你的罪行吧。”
夜斗的刀很銳利,更重要的是他自帶‘斬斷’的概念,如此才能那麼輕易解決間桐髒硯。
不,應該說是解決了,但也沒有完全解決,間桐髒硯的一部分靈魂還在間桐櫻心臟裡的刻印蟲上。
“瑪奇裡·左爾根?”在一旁冷眼看著事態發展的費奧多爾喃喃這個名字,“原初的御三家?”
“沒錯,間桐髒硯就是那個最初構築了聖盃儀式的魔術師,可惜他為了理想變成了這個鬼樣子,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優先解決他。”費奧多爾很快想到了令咒上。
既然是儀式,就能動手腳,就和程式設計師習慣在自己的作品上開個後門的道理一樣,雖然間桐髒硯看似已經老湖塗了,但誰知道他作為最初聖盃戰爭的構築者,能夠用什麼奇奇怪怪的後門。
事實上,h線的間桐髒硯決定參戰的時候,就是利用美狄亞違規召喚的asass再度違規召喚,召喚出了真asass的咒腕,然後利用御主反殺了美狄亞。
這叫什麼,駭客試圖黑進聖盃系統結果被管理員制裁了。
這倒不是說美狄亞的魔術師水平不如間桐髒硯,實在是這老不死太瞭解令咒系統了,或者說這玩意本來就是他弄出來的,儘管記憶不多了,依然能找出漏洞。
因此對於狐生星羅來說,間桐髒硯是他優先清理的物件,原著裡的壞印象倒是其次,主要是他也想在聖盃戰爭中作弊,就要優先把管理員給制裁。
而在費奧多爾眼裡,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狐生星羅透露出來的巔峰造極的幻術能力和夜斗的戰鬥力甚至都不是他的關注重點,而是……
“虧你知道間桐髒硯居然就是兩百年前的瑪奇裡·左爾根。”
這種程度隱秘的情報,別說是觸鬚還沒有深入魔術界的死屋之鼠,他估計這種情報知道的人不會超過三個數。
畢竟就連間桐髒硯自己都忘記了過去。
“只是偶然而已。”狐生星羅低笑,“畢竟從某種程度來說,我也是不老不死的怪物啊,自然對這些東西比較在意。”
真的只是這樣嗎。
費奧多爾沒有說話,但在心裡,他已經在懷疑狐生星羅至少已經旁觀過好幾次聖盃戰爭,或者是親身參與過當年的事情。
畢竟聖盃戰爭才兩百年的歷史,而詭狐的傳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