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趙三楷這名字好怪異,應該不是本名。趙姓乃是當朝皇姓,再看此人如此氣質裝扮,想來怕是與皇室有撇不開的關係。
西門慶並未答話,而是沉靜的坐等下文。
趙三楷見西門慶並未答話,卻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臉上掛滿笑容。笑道:“西門公子…剛才你所使得可是道法?”
西門慶眉尖一挑,對方連他的名字都知道,怕是有備而來,可能暗地裡早已將自己查得清清楚楚也說不定。當即西門慶也毫不避諱,點了點道:“正是!”
趙三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道:“前日我聽韓飛說,你乃是真真正正的修道之人,當時我還不信,今日得見西門先生只隨便一個法術那如意居的掌櫃便呆若木雞卻是連錢都不要了!”
西門慶暗道果真是韓飛,然後看著趙三楷道:“只是些雕蟲小技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混吃混喝也就罷了!”
“非也!非也!”趙三楷笑著擺了擺手,道:“當朝天子奉道教為國教,但朝中自‘葆真妙沖和先生’病逝之後,便再無一真正通道之人!其他的無非是些裝神弄鬼之徒罷了!今日得見西門先生這般妙法,便知西門先生與‘葆真妙沖和先生’同為真真正正的通道之人!”
西門慶微蹙著眉頭,不知這趙三楷究竟有何意圖。至於那‘葆真妙沖和先生’西門慶也多有耳聞,再結合後世之中史書所載便知其乃是上清派第二十五代宗師名劉混康,據說其頗善符錄一道,傳聞元佑太后曾不甚喉頭卡住一枚鋼針,便是被劉混康一道符錄給取了出來。
“不是還有位虛靖先生嗎?”西門慶問道。虛靖先生乃正一派第三十代宗師張繼先。
“虛靖先生隨得深得聖上喜愛,但其志在沖淡,喜在山中曠逸自怡,清靜修道。至當日鹽池收妖之後便已還山,在山中修行。雖聖上屢次邀請,卻俱被堅辭!”趙三楷對西門慶解釋道。
西門慶點了點頭,摸了摸鼻子問道:“那你今日找我又是何意?”
趙三楷揮了揮摺扇,氣度雍容,淡笑道:“卻是有比交易想與先生做!”
西門慶心中微微一怔,蹙眉問道:“什麼交易?”
談及交易,趙三楷收回笑容,雙眼緊緊盯著西門慶,鄭重的問道:“先生對國師一職有何看法?”
國師??!西門慶心中一驚,臉色微變。心中念頭迅速運轉開來,何謂國師?其地位比之當朝宰相,太師太傅還要高上許多!便是皇帝見了也須恭恭敬敬!尤其是當朝皇帝還是如此信奉道教!確切的說不論哪一朝哪一代的帝王大多是信奉道教的,而所求的便是長生。便是秦始皇、漢武帝這種千秋大帝也不能倖免!這一觀念直到清朝之時方才變淡了許多。而趙三楷如此問,莫不是…莫不是要我出任國師?!
西門慶心中迅速盤算了無數念頭,最後定了定神,道:“國師一職高高在上,便是當今聖上見之也是恭恭敬敬。”
趙三楷一笑,將西門慶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問道:“那西門先生可有興趣就任國師一職?!”
西門慶心中暗驚,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經過剛才的一番驚訝,他已有所料。國師一職若說西門慶沒有念想那是放屁,但他卻有太多的顧及。而且,人家會好端端的讓你去做國師?剛才都說是交易,那也得看是值不值得。
“只是我年紀還太輕…修道時日尚少,怕是任不得這樣一個高高在上之位。”西門慶裝出一番淡然的表情道。
“無妨…”趙三楷笑了笑,道:“虛靖先生與葆真沖和先生皆是十幾歲便已聞名京城。而且我聽韓飛說西門慶先生前日裡憑一道粉色光焰,便將高府內有名的侍衛戰得俯首稱臣。如此神通又何須再謙虛呢?”趙三楷在高府兩字上特別加重了讀音,卻是要告訴西門慶他已知西門慶與馬文才之間有所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