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但精神還算可以,孫神醫診治過後,確實有些效果。”婧小白據實以告。
木蓮微微蹙起了眉頭,想了想,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只是道:“婧小白,雖然也許你會不高興,但我想既然是我的婚事,自然要請三師兄出席,能不能也請……大師兄呢?”
百里婧拿木梳的手頓了下,隨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梳著,輕輕笑道:“可以啊,是你的婚禮,你想請誰都可以。”
說完,百里婧的視線凝固在喜服的刺繡上,又是鴛鴦戲水的花樣,請的是京城裡最好的繡娘連夜趕製出來的,果然美不勝收。
木蓮注意到了她的失神和落寞,不敢再提大師兄,也不敢再提嫁衣。
都是這樣,無論大師兄還是她木蓮,一直都把婧小白當成一個局外人,想要讓她遠離這些紛擾,甚至不惜把她變成唯一的那個傻子,以為什麼都不知道,才最不會受傷害。
但,越是瞞得久了,越是無法開口,一開口便全盤崩裂,像婧小白這種蜜罐子裡養大的尊貴公主,所有情緒坦坦蕩蕩,若是發現她身邊的所有人全都不懷好意城府極深,尤其是木蓮這個騙子,一開始接近她便別有用心,到頭來,她又會如何?
也許,婧小白不怕,但,木蓮害怕,像她這種身份的人,本不該存有什麼幻想,但她在恨著婧小白之餘,愛她更多。
待梳好了頭髮,戴上了鳳冠,忽然有丫頭進來,打斷了她們倆之間的安靜——
“婧公主,木蓮姑娘,落公主來府中道賀了。”
木蓮從鏡中看著百里婧,百里婧嗤笑:“她倒是來得及時。木蓮,就算你不去請大師兄,恐怕他也會來的吧。”
木蓮沒說話,問那個丫頭道:“道賀便道賀,為何特意來告訴我?”
之前也有眾多客人來賀喜,都是左相府的男人們在招待,這會兒百里落來了卻偏偏告訴木蓮,由不得木蓮不奇怪。那個丫頭還沒答,門外便響起一道溫婉的女聲:“本宮的意思自然是要親自來向木蓮姑娘道喜了。”
聞人聲後,立刻便見一身素色錦服的百里落跨入門檻,不過,她卻沒有看著木蓮,反而望著百里婧笑道:“就知道婧兒妹妹肯定也在此處,姐姐也算沒有白跑一趟了。”
說著,上前一步,自習端詳著木蓮的嫁衣和頭頂的鳳冠,讚歎道:“好一個俊俏的丫頭,這身喜服和鳳冠與本宮出嫁時相比真是毫不遜色啊,婧兒妹妹果然待木蓮極好,比我們這些親姐妹都要好呢。”
百里婧自百里落進門便沒有好臉色,根本理都不想理她,百里落卻全然不在意,自顧自道:“如今可真是多事之秋,一大早就瞧見赫表哥出城去了,走得火急火燎的,也不知是不是邊關告急……”
她一邊說著,見百里婧的神色終於有所波動,滿眼的驚愕,百里落隨即瞭然地笑道:“原來此事婧兒妹妹竟是完全不知情啊,真讓人意外。記得小時候赫表哥待婧兒妹妹如珍似寶,走到哪兒就帶到哪兒,兩個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沒想到如今居然連去邊關這種大事也不同婧兒妹妹道別了,竟生分到了如此地步,唉,我這個外人都想嘆一聲今非昔比了。”
百里落說完,也不去探究百里婧的心思和她的神色變化,彷彿渾然不在意,轉而對木蓮笑道:“聽說木蓮姑娘是夫君的師妹,那也就是本宮的師妹,而墨狀元又是七殿下的老師,這麼看來,二位成親的這杯喜酒本宮是一定要來喝的了。先在這兒恭喜木蓮師妹,明日本宮再與夫君一同來喝喜酒,快日中了,你大師兄還在等我回府一同用膳,本宮就先走了。春翠……”
“是,公主。”侍女春翠忙上前攙扶她。
百里落搭著春翠的手跨出了門檻,轉過身的剎那,濃濃的笑容浮上眼底,心裡無比暢快。百里婧,小時候得到的再多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