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秘密,又操縱著多少人為他所用,只等著成就今日之局勢,顛覆大興朝的江山社稷?
她百里婧何嘗不是同百里落一般,只是他韓曄的一顆棋子呢?
百里婧想著這些,忽然腳步往後退去,她不願再與韓曄呆在一起!
“丫丫……”韓曄轉頭喚她,他的心都在她身上,她的一點風吹草動他會察覺不了?
“別過來!”百里婧喝了一聲。
韓曄心疼她,動作裡始終帶著遲疑,怕刺激到她的情緒,然而別人卻不見得如他般心疼。
那個木先生忽然出手,以劍直刺百里婧心口。
事發突然,百里婧躲避不及,拔出玄鐵匕首相擋,兵刃相撞,弱者自毀,高下立判。
木先生的劍被她削出一道豁口,然百里婧的內力卻不是木先生對手,被劍氣所擊,逼退開去,後背重重撞在石門山,悶聲吐出一口血來。
木先生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遍佈殺機,誓要置百里婧於死地。
只此一次,再無第二次機會,只見韓曄雙眸一縮,隔開木先生的劍,每招每式皆是殺意:“木易!我說過……不準碰她!”
無論是百里落、百里婧或是木先生,無人見過韓曄最憤怒之時,這種六親不認般的狠絕,足以讓年過半百的木易膽寒。他的確是要殺了木易,他不管他是誰。
不出十招,木易被韓曄單手扣住了咽喉,那平靜的面容只剩氣息不足的粗紅。
見此情形,百里落不知做何反應,她的師父也有今天,他再會算計,還是要被韓曄殺掉……因為他碰了百里婧,哈哈哈!
天下人都比不上百里婧。師父,你可知道?韓曄能為百里婧斷了髮妻的手腕,當然也能殺了你解恨,誰讓百里婧是他的心肝寶貝?
“世子是要成大事之人,不可為一女子所迷惑。一人之血流盡方可開啟石門之陣,若世子想救王妃……她……”
木先生本是苦口婆心地勸說,忽然閉了口,眼睛盯著石門的方向,不敢置通道:“她、她的血無法讓石門甦醒……她不是……”
忽然安靜了下來,誰也沒再說話,只是盯著百里婧染在石門上的血跡。
木先生收回目光,盯著韓曄淡漠的星目,訝然道:“世子,你……你早就知道?”
韓曄對他的殺意未消,一甩手,將他扔出去,罔顧他撞傷或是撞殘,他轉身走到百里婧身邊,將她溫柔扶住。
百里落的瞳孔自木先生說出那句話時便無限放大,她不像百里婧那麼傻,她聰明到了極點,凡事一點就通。
如果木先生的話她還聽不懂,那她就是白痴!
似是為了一探究竟,百里落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撿起方才木先生掉落的劍,不惜自殘地劃破了自己的掌心,將帶血的傷口貼在了石門上。
一碰到她的血,石門上繁複的刻紋陡然遊走,帶著她的血一路向上,一圈一圈地迴轉……
百里落大笑,瘋了似的看著自己的手:“哈哈哈哈,原來她不是父皇的女兒,她不是百里家的公主!她不是!她不是!”
說著笑著,百里落忽然流下淚來。人生最悲慘的事,不是被崇敬的師父捅了一刀,而是在於信念的幻滅。她與百里婧鬥了這麼久,卻發現與她相鬥的人從來沒有資格成為她的對手,她的目標從來不存在。
她怨,她恨,她嫉妒,這麼多年,她竟與一個頂著百里家嫡公主的野種爭得你死我活!這種下賤的女人,卻能夠搶奪了她的所有,讓她爭風吃醋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