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而此去荊州徵糧,其中風險也不知幾何。
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即便他不是啞巴,也無法開口說出半個不字。左相沉默,朝臣無一人替他說話。
景元帝看著墨問,神色略略有異,終是點頭道:“既然如此,便請婧駙馬往荊州一趟,十日內來回,務必將此事辦妥,否則,我大興危矣。”
聖上都開了口,做臣子的自然無法推脫,墨問忙跪下去,領了旨。
“此事耽擱不得,婧駙馬明日便啟程吧,徵糧的人馬由兵部與吏部負責選調。”景元帝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接著看向一直跪著的司徒俊彥,伸出手遙遙扶著,道:“司徒元帥快起身,朕知司徒家忠心不二,為了大興江山社稷殫精竭慮,此番意外發生,必是有人存心陷害!傳朕的旨意,命刑部徹查糧草被劫一案,朕要將那些圖謀不軌者五馬分屍碾為肉醬!”
“謝吾皇體恤明察。”司徒俊彥站直了身子,聲音渾厚,不苟言笑,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秉持著司徒家慣常的沉默。
腹黑丞相的寵妻169
“至於西陲鹿臺山,朕希望得到更確切可靠的訊息,不願與西秦起爭執,但事已至此,邊防之事不可小覷,命荊州三營兵馬前往鹿臺山駐紮,保護此地山民與百姓安全。”景元帝吩咐道。
“吾皇聖明!”群臣日日念符咒似的齊聲道。
整個朝堂,只是少數人的天下,有人得寵,便有人失寵。景元帝賞識墨問,所以給了他這份差事,而對於韓曄,即便整個天下亂成了一團,西北困頓,鹿臺山危急,景元帝也不曾念起他半句,似是完全記不得韓曄本是師承鹿臺山,如今鹿臺山覆亡一事對他又有多少衝擊……
然而,被忽略不一定是壞事,被偏愛也不一定就是幸事。韓曄像是被封凍之人似的,完全不插一句嘴,只等著景元帝主動開口邀請——哪怕這邀請,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了,而他將因此被忽視一輩子。
下了朝,群臣結伴而出,黎戍拖著笨重的身子三步兩步追上墨問,急急拍著他的肩膀道:“婧駙馬請留步!”
墨問有點煩,卻還是停下腳步回了頭。
黎戍任何時候都笑嘻嘻的,朝廷出了事,他還能樂得出來,與墨問並排走著,笑問道:“前幾日請婧駙馬喝酒,聽說給你惹了不小的亂子,婧小白沒有為難你吧?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我去替你解釋!”
他可真仗義。
墨問卻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他沒必要跟人解釋,尤其是對這個好男風不務正業的戲子。
“啊,那就好,那就好啊。”黎戍點點頭,搖頭晃腦的,從他那異常的神色中,墨問知道他想說的話怕不只是這些。
果然,黎戍沉不住氣,恬著臉笑道:“嘿嘿,婧駙馬,這本不該由我來說,陛下也已經說過了,但此去荊州,除了保重身體之外,還是想請婧駙馬速戰速決。要知道,人一頓不吃就餓得慌,若是一日不吃,仗也不用打了,隨便突厥蠻子如何砍殺,也毫無還手之力了。請婧駙馬看在婧小白的份上,別讓司徒家的將士們等得太久,身處險境。”
正文 第170章
劫殺·營救
墨問去荊州後,相府內不曾起任何變化,好像他在與不在沒甚差別。但墨譽擅長察言觀色,他發現從昨日大哥出城到今日,父親的神色很奇怪,一會兒似乎開懷,一會兒又焦慮不安,不僅是這兩日,最近的半個月父親一直如此,情緒反反覆覆,憂慮無法排遣,肯定與大哥突然出仕有關。
可是,什麼原因會讓父親如此呢?從父親提起大哥時那無可奈何的口吻和認了命似的態度,墨譽始終相信,其中必有隱情。倘若大哥這些年來真的深藏不露,他何以至今時今日才肯出仕?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