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彼此裹挾,時間越長就會越畸形,你信不信,這樣的文化和風俗再繼續下去,朝廷大臣也將被裹挾,被底層百姓的思想裹挾,將國家如同遊戲一樣治理。”
“現在已經如此了!”
冷可貞放下一子,諷刺道:“民意已經裹挾了朝堂,如今百姓要什麼,皇帝和大臣就得給什麼。”
他盯著王平,“這裡面中惠書院可是起了大作用的,道長不可能不知道吧?”
王平一邊照顧火爐的火勢,一邊落下一子,問道:“你這次前來是為中惠書院的事情?”
“這事是皇帝該頭疼的事情,我最近幾十年都是怎麼逍遙怎麼過,我來的目的,拜帖裡已經寫得很明顯,代表皇室來恭賀道長晉升第三境,哦,對了,剛到上安府,又聽聞道長成了道藏殿的三席,這位置可金貴著呢。”
冷可貞拱了拱手,低著頭看向棋盤,又落下一子,說道:“這次我可是備著厚禮來的,而且是道友想象不到的厚禮!”
“哦?”
“焦虎,焦指揮使,道友應該很熟悉吧?他早年也在南林路活動,化名為力言,曾經還和你師父結拜為異姓兄弟!”
王平本想落下的子停在半空,抬起頭盯著冷可貞,問道:“道友是何意?”
他語氣帶著些許不善。
“道長莫要誤會…”
冷可貞配笑道:“皇帝陛下委託我為您準備厚禮,承諾只要能給的,都可以給你,皇權加身的那幾天是我這百年裡最風光的幾天,我上下打聽,無意中翻閱到一封關於千木觀的陳年舊案,於是,知曉了千木觀與焦指揮使的一些舊事。”
“我面呈皇帝陛下,要求他將焦指揮使的腦袋,以及從千木觀奪走的洞天鏡送給你,你猜皇帝陛下是什麼反應?”
冷可貞突然嗤笑一聲,“皇帝陛下甚至連我帶上去的條陳都沒有看,就答應了我的要求,哈哈哈…哈哈哈,你說焦指揮使是不是很冤?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但我好心,我特意告訴了他前因後果,他愣了不到兩息,體內的靈脈便失控了。”
“不過,幸好,我的修為有了進步,在他記憶被同化之前,斬下了他的腦袋…”
他說話的時候,拍了一下腰間的儲物袋,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木盒,木盒表面雕刻有精緻的封印法陣符文。
“這便是焦指揮使的腦袋!”他指著桌子上木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