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劍轟然而出之時,他凝望那老者,怒聲喝道:“你們仇怨,與我何干,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你們的仇怨,你們的思想,生硬的宣洩在我的身上!”
“若我們有仇,縱然一死,杜某也絲毫不怨,只是,我們無冤無仇,我只是一個掙扎於天地之間,苦苦尋求報仇之道的卑微之人,何必?何必?何必毀了我多年的經營!?”
“何必!?”
最後二字,男子仰天怒嘯,悲壯之中,透著幾分的無奈!
祭臺之上,眾人面色冷淡,絲毫不為所動,令杜浚心中絕望!
說話之間,長劍已然轟隆臨近鬼修半丈,此一刻,杜浚閉上了雙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分身一毀,他一身修為定然跌落!
長夜無聲,漆黑的虛空中忽而一震激盪,緊接著,一道流光刺破長空,化為一塊怪異的石頭,青光閃動,擋在了鬼修分身之上,生生承受了長劍一斬!
一斬之後,長劍砰然散潰,雕像寂靜,唯有眾人驚詫,玄祖錯愕,老者蹙眉,他眺望夜空,恭敬道:“不知客祖為何如此?”
此一刻,杜浚驀然睜開雙眼,強然的穩住心神,只要事情出現了變故,不管這變故是好是壞,他都要抓住這一絲際遇!
在眾人驚錯的目光中,幾道人影由虛空而來,杜浚看去,不禁一怔,旋即面色狂喜,心中大定!
這幾人皆是女子,面色淡然,身軀更是一絲不掛!
猶記得,居夢當那說過,早些年,仙天族好奇那不歸路,幾個族人踏上,自此不歸,即便他進入這忘哀崖,多半的目的便是尋覓這幾個仙天族人!
七個仙天族人落在祭臺之上,其修為竟然具是元嬰十二重天!
幾名女子面容姣好,當首的女子更是有著不落於居夢的身軀與面容,面色淡然之間,此女目光落在杜浚身上,淡然道:“在此子身上,我察覺到我族的一絲氣息!”
老者楞,玄祖大驚,臺下,柳卉更是傻傻的看這一切,如此一個峰迴路轉,當著是讓人短時難以接受!
“杜浚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這也太突然了吧!”柳卉心中暗道。
……
一處較小的山谷中,一處洞府,一間石室中,杜浚盤膝而坐,在其面前,正是仙天族幾名玄祖,紛自蹙眉望著他,久久,當首的玄祖淡然道:“便是如此了?我那後輩,也因為你而死去?”
杜浚徐徐起身,躬身,道:“還請前輩告知仙天族復活之法!”
“哦?居夢沒有告訴你?”這玄祖問道,眼見杜浚點點頭,她不禁嘆息一聲:“如此想來,我那晚輩定是極為在乎你,便是一死,也不願你冒險半分!”
“縱然一死,我也要給她尋一絲生機!”杜浚沉聲道。
“好!”玄祖冷哼一聲,道:“不枉她為你一死,只是這復活之法極難無比,別說你此刻的修為,便是我等,都不一定能做到!”
一頓,道:“說起來,也很簡單,據傳說,我仙天族不過是被主族拋棄的一脈而已,你只需在神州之上,尋到我族先祖所在之地,將居夢屍首葬在祖山之中,每日以精血灌入石碑中,百年之後,她便可恢復生機,轉生之下,不忘前生!”
“只是,傳說中,我們仙天一脈不知做錯了何時,主族既然拋棄了我們,又怎會讓居夢安葬在崇高的祖山之上?”
所有的玄祖聞言都是嘆息一聲,望著杜浚,有人道:“我們也不瞞你,你若能將居夢安葬在祖山之上,不止是復活了居夢,更是讓我等重回主族!”
“待到晚輩一雪家仇,縱然拼死,也要一試!”杜浚心中暗歎一聲:“百年守碑,居夢輪迴,不忘前生,也要等上十數載,我才方可與她重聚!”
“你和居夢同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