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似也知道我們不願分開的願望,走得極為懶散。
我仰頭笑看他,問道:“你以後不打仗了,可不可以經常帶我爬山?”
“只要你喜歡。”他微笑說道。
我心中一陣歡喜,又道:“你笑起來很好看,可是你只許笑給我看。”
“嗯。”他應道。
我只覺心滿意足。
“你怕不怕我離你而去?”我忽然問,有些挑釁的惡意。
“不許亂說。”他低吼。
我卻忽然想逗他一逗,我故意笑道:“那日耶律斜軫救了我,我心中甚是感激,險些以身相許。”
他猛地用胳膊卡住我的脖子摟入懷中,道:“不許!”
我故意翻著白眼,吐著舌頭。
他忽道:“現在我們便定下終身。”
“啥?”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見他低下了頭,漸漸逼近,不允許我逃避。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玩火自焚了!
當夜……
我不說了,很丟臉的。
為啥說丟臉呢?
因為牙齒被撞出血了,那晚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就叫吻,心下不以為然,也不怎麼樣嘛。
耶律休哥又率軍開拔,去了北方。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不過多久我都會等他回來。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耶律斜軫的信,我沒有拆開看,為表自己的清白,直接拿給了衣娃。衣娃心知我喜歡的是她哥,所以當場氣憤的撕了信,也沒有看。
我只讀耶律休哥的信,雖然那傢伙說話一向很短,我知道他不善表達,每次收到信心裡都甜滋滋的。因為總是埋怨他的信太短,所以回信時就寫了很多的問題,一大堆的問號,逼不得已,他的信越來越長,我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第 8 章
孃親的病情穩定,平靜的日子從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一日,我與依娃在茶館聽書喝茶,不料,說書的講的竟是耶律休哥,耶律休哥這次又打了勝仗,把女真部落兵先前佔領的土地全部奪回來不說,聽說還令他們被迫倉惶退兵一百里。說書的對耶律休哥的評價頗高,說來說去耶律休哥在他口沫橫飛中,幾乎變成了大英雄,大豪傑,險些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我和衣娃聽得直噴茶。
我倆正聽得津津有味,不料,那說書者口氣一轉,竟開始說起了耶律休哥的生辰年齡,尚未婚配和家世背景等,一時間,茶館裡的女子們都坐立不安起來。說書的退下,茶館裡仍議論紛紛,大家開始各聊各的,我旁邊一桌也是坐著兩個女子,金釵布裙,想來也是哪家的小姐,只是我和衣娃從沒見過。
其中一個紅衣女子看側臉頗為娟秀可人,說道:“聽說耶律休哥和蕭家的一位小姐過往甚密。”我一聽,這不說我嗎?立刻八卦的豎起了耳朵,衣娃衝著我眨眨眼睛,也凝神靜聽起來!
另一個背對我的女子介面道:“蕭家女子幾代都與耶律家結親,而且蕭家現在權頃朝野,耶律休哥若要鞏固朝中地位娶蕭家女子是最好的方法,而且聽說這一代蕭家幾個女兒中除了當今皇后娘娘就屬自幼被稱為神童有過目不忘之能的蕭花兒最受蕭丞相寵愛,相比這待字閨中的小花兒定叫耶律家尚未婚配的幾位貴公子費盡心思的討好了,娶到此女子就如娶到了權勢、地位、還有美人,怎不爭個天翻地覆。”我一怔,眼看衣娃就欲怒而起身了,我忙拉住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計較,不料,那女子輕輕一嘆又道:“女子自古以來對男人來說只是工具,生官的工具,鞏固地位的工具,甚至還是產下子嗣的工具,越是生在地位尊貴之家越是身不由主,哪有什麼真情真愛,一切不過是男人追求富貴權力的犧牲品罷了。耶律休哥生在王室,地位尊貴,哪裡會有什麼真心,不過是為了鞏固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