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蔣白對這些沒興趣,「就幫一次。」
「你這頭身比很上鏡啊。」副導演難得看到好骨架,「我們是小製作,演員少。你要是願意以後可以幫你安排臺詞。」
「我說了不用。」蔣白沒想過走這條路,「謝謝您。」
來這裡之前蔣白做了功課,還以為會像網上說的,化完妝等一天也等不到上場。可對小製作而言時間就是錢,給他們套上頭套弄成古代人,一大排衣服就拉過來。
幾十個打鬥場景,分4個組,流水線操作。蔣白被假髮套箍得難受,整張臉倒是露出來,化妝小姐姐一高興,別人都淡妝,只給他擼了個全妝,一站起來,除了發套質量比不上演員,其餘條件不輸於電影學院學生。
只是他這個身高太高了,比男1號高出10厘米,只好從1號武替變成3號,演一個專門捱打的。
「拉起來,吊個威亞看看。」副導演在旁邊盯燈光組,「光!光好了沒有?臉上別有光斑啊,再堅持堅持。」
大燈一開,蔣白眼前亮得發黑。武術指導組幫他穿鋼絲,全勒在腰上和大腿上。威亞一拉,整個人騰空,好在有武術基礎,核心非常穩,才控制住不在空中翻跟頭。
接下來半小時他們就吊著,武術指導和張霖一起講動作,他們找平衡感。蔣白聽著簡直想笑,這什麼男3號,除了捱打就是捱打,每次都是主動挑釁,每次都打不過男1號、男2號的金手指。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拍電影調燈光要這麼久,比拍攝時間還長。一切準備就緒,又補妝,他們拎起道具劍,開始按照規定動作一條一條過鏡頭。
武術生幹這個太有優勢,大部分都是遠景、背影,也不用找副導演說的鏡頭感。蔣白一條一條過,不是被踹飛,就是被戳傷,臉上逐漸畫上血妝,滿場飛,飛得頭套都要掉了。
要不是威亞勒得太疼,他真覺得這1000塊好賺,疼到最後不得不下來休息,每人大汗淋漓,全是疼出來的汗。
張霖趕緊叫停,讓自己的學生休息。蔣白不想耽誤時間,晚上還答應伏城一起吃飯呢,於是又穿好鋼絲繩,被吊到假山上演墜崖。
這次和他對戲的不是男武替,而是女1號,他要在崖體上拉著女主角,再故意把手鬆開,然後被趕來的男1號一腳踹飛,嗚呼哀哉。
這他媽什麼劇本?蔣白抓住女主的手,暗下決心,這部不走院線的電影拍完了他一定要看。
「來!準備!」副導演那邊喊,「很快,就一下,你鬆手,她掉下去,再被趕來的男主接住,然後你往後飛!威亞那邊拽住,給點力!」
蔣白點了點頭,做好了飛的準備。隨著一聲開拍,他和女主四目相對,他趴在懸崖邊上,拽著即將掉下去的人。
突然一下,蔣白感覺到了冷,一層厚厚的冷汗凝結在他身上,像冰雪一樣狂卷,冷得他眼睛疼。
「現在鬆手!」慢了一拍,副導演開始催了。
蔣白安安靜靜地看著她,手卻沒有鬆開。
「松啊!」一直不說話的導演站了起來。
鬆手啊……蔣白聽到很多人這樣喊,從記憶深處鑽出來的聲音,他眼睛疼,手卻緊抓不放,抓得女主角開始急了,甩腕子。可他仍舊沒鬆開,身體裡冒出一個心有餘悸的反應,好像有什麼事……讓他落下遺憾,讓他不能再鬆手。
「松!」張霖喊起來。
蔣白瞬間驚醒,不是伏城,是個不認識的女生,一下鬆開了手,不管不顧看著她掉下去,然後正宗男1號接住。
天已經黑了,張一柳的院裡坐著3個男生,每人手裡一把彎刀,咔哧咔哧削竹子。
「這些夠了吧?」邱離問,「我都拿不穩刀了。」
「應該夠了。」青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