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排！」大孩子中更高的那個抓住蹺蹺板扶手，木板只能保持平衡，誰也沒法玩兒了。司機又默唸幾句科學帶兵，轉過來笑了笑。
「你們這不是欺負小朋友嘛，叔叔現在給你們講個道理……」
「不用了，你們玩吧。」蔣白摟著伏城，把他帶下來，邱離和青讓也下來了，4個人站在一起，「也可以我們一起玩，你們坐一邊，我們坐一邊，我們壓你們。」
兩個大孩子一聽，有人願意免費當苦力，當然高興。就這樣，一邊坐了兩個，一邊坐了一小排，司機也不知道這叫什麼兵法。
兩個大孩子的體重和他們4個加起來差不多，最前面的是邱離，然後青讓，蔣白坐在最後抱著前面的伏城。大家一個摟一個，誰也不撒手。
「使勁點兒！使勁點兒！」兩個大孩子開心壞了，拼命嚷嚷。
使勁你個狗屁，司機扶著這邊4個小孩，心裡罵幾句出氣。
不一會兒，等大孩子那邊翹到最高處，蔣白突然不動了，死死往後壓。他坐最後，一壓下去很有優勢，前面3個順著蹺蹺板往下滑，4個人扎堆擠在一起。
可大孩子那邊下不去了，板子又高，他們也不敢跳。「你們快蹬腿啊！快蹬腿！我們下不去了！」
司機一邊扶著蔣白一邊笑，小孩有點意思，主意挺大。他也不管，反正摔不出毛病來。就聽蔣白喊了一聲跳，直接從蹺蹺板上歪下來。他抱著伏城呢，也把伏城帶下來，伏城抓著青讓，這一帶掉下來一串。
4個孩子圓滾滾掉在地上，好在有司機接著，穿得厚，誰也沒磕著。但蹺蹺板那邊就不好看了，兩個大孩子從最高處迅速跌落，砰噔一聲，震著了屁股，又加上驚嚇，幾秒鐘沒反應。
等反應過來了，覺出了害怕，哇一聲哭著走的。
4個小孩互相扶著站起來，什麼都沒說，但是知道大家一起幹了壞事，回去路上笑得挺開心呢。大家心裡有底，4個人在一起，能把大孩子打倒。
這樣的事，司機肯定不會告訴家長，大孩子欠招，欠收拾。
回到小院，每個人滿載而歸，伏弘正好固定了一根矮樁，把兒子抱上去試試：「來，讓爸爸看看高度……是不是有點高啊？」
廖程明拿尺子量。「不高，小城從這個高度開始練，合適。」
「我就怕他將來隨我，怕高。」伏弘把兒子又抱下來，已經狠下決心，等兒子過完4歲生日就少抱，怕他養嬌氣了。
邱離吃著零食，繞著樁子轉圈。「叔叔，這是什麼啊？」
「這是練大獅子用的，他啊。」伏弘指指兒子，「他長大和叔叔一樣，都是要當大獅子的。」
「哇，好厲害……」邱離輕輕鼓掌，「長大當大獅子，就再也沒有人欺負了。」
「我姥爺告訴我了，說您是獅子。」青讓在後面說，「姥爺說了，這是……傳統文化。」
什麼傳統文化啊，伏弘淡淡一笑，現在還能撐著，再過幾年怕是撐不下去。「程明，你回去問過小東了嗎？練習舞獅的事？」
廖程明搖搖頭：「別提我那小子了，一點沒隨我，不練，說長大要當科學家。」
「孩子有個夢想，挺好的。你可別逼他，舞獅有風險，他要是不喜歡將來容易受傷。」伏弘心裡涼了一半，不知道去哪給小城找搭檔。
「叔叔。」蔣白將大人看了又看，「您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小東哥哥……練習舞獅啊？」
伏弘笑著蹲下來。「因為想讓他長大之後，和小城在一起啊，舞獅要兩個人的，小城需要一個人舉他。」
長大，在一起，還要舉……蔣白一下把塑膠袋扔了，抱緊伏城，怎麼自己剛餵了幾天，就要給別人了？
「叔叔，我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