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點點頭，淡淡道，“那麼，民女先告退了。”
劉萌對凌戰宇福了福身，然後挺直腰背，毫不遲疑地離開。
凌戰宇望著劉萌越走越遠，望著她比任何時候都挺直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皇上，那個……劉小姐一直說交換，是要交換什麼？”待劉萌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水靜柔在輪椅上對凌戰宇福了福身，開口問道。
聲音裡，有一種病懨懨的柔弱。
“……嗯，是有那麼件事兒。”凌戰宇沒有看水靜柔，而是淡淡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哦。”水靜柔輕聲應道。
水靜柔是聰明人，既然凌戰宇那麼回她，她就清楚，凌戰宇不想讓她知道。
雖然非常好奇，劉萌搞出這麼大動靜來，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但是，她知輕重，不會做越矩之事。
“……好了，你們倆身體還沒好，就回去休息吧。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就不要擔心了。”
望著劉萌離去的方向發呆了半晌，凌戰宇才回頭，望著水家兄妹淡淡道。
“是，謝皇上關心。”水洛城和水靜柔在輪椅上對凌戰宇行了個半禮，柔順道。
“嗯。”凌戰宇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和藹卻威嚴的笑，轉身進屋。
水洛城和水靜柔抬起頭望著凌戰宇的背影，久久發呆。
“哥，你可以猜得到嗎？劉萌想要什麼？”水靜柔望著虛無的前方，喃喃問道。
“……和我們無關的事，我們就不管了，回去休息吧。”水洛城也有點精神恍惚。
她的腦海裡一直在回放著劉萌說著那些話時，看著他們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那些話是對他和他的妹妹說的。
水洛城一邊想著這些，一邊示意小廝推他進屋。
“……哦。”水靜柔有點失望地應了一聲，也示意侍女推他進屋。
從獸苑被放出來後，他們就和凌戰宇、凌子靖一起住在朗院，他們住在主屋兩側的廂房。
主屋門前終於空無一人。
院牆上的枝葉深處，一個白色的人影緩緩步出，跳下地面，抬頭看了看依然濃煙滾滾北面山頭，嘴角冷冷地牽了牽，然後緩緩向主屋走去。
主屋臥房。
“父皇，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做太子，請立刻封我為太子。”墨子涵站在凌戰宇面前，直通通道。
“涵兒，你難道不明白嗎？太子不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凌戰宇無奈地嘆息著道。
他這兒子，是皇后所生，外戚的勢力也夠大。
當年，生下來之後，也是準備作為太子人選培養的。
可惜，隨著一天天長大，所有人都看出來，九皇子不適合做太子。
如果由他做太子，有一天坐上九五之尊，已他的脾氣和行事風格，必為暴君。
那時候，整個朝廷和夏國都會變為恐怖的地獄，不知有多少朝廷大臣和民眾因為無意間觸怒君主而掉腦袋。
而他自己也明確表示不稀罕太子之位。
“我知道，做太子需要哪些，從今日起，我會學。下午，我就派人去跟外公說我的決定。父皇應該知道，外公一直希望我繼承大統。”
墨子涵依然是直通通的語氣，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又多大逆不道。
“涵兒，你是認真的？”凌戰宇認真地看著墨子涵，沉聲問。
“嗯。”墨子涵重重點頭。
“好吧，朕明天早上就頒旨封你為太子。但是，朕有一個條件……”說到這裡，凌戰宇頓了一下。
“你必須進京，學習儲君應該懂的所有的東西，讓所有的大臣監督你，如果一年後朝廷大臣超過兩成認為你不夠格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