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跑兩步,慘兮兮的顧筠又被抓了回去,趙璟笙居高臨下地掃過她詭計多端的表情,“那你怎麼不說我是你老公?”
“”
“別給我耍花招。顧筠。”趙璟笙用食指點了點顧筠的心口,“別挑戰我耐心。等我開口的時候,是不是會誤傷,我就管不了了。”
“”
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威脅。
顧筠的心臟抽縮了一下,隱隱約約有很不好的預感,但她拎得清,此時不是和趙璟笙硬碰硬的時候,他對於這件事,一向強勢又固執,她不能讓之前的一切安撫工作化為泡影。
“好了好了,老公”顧筠乖乖巧巧,摸了摸趙璟笙的胸肌,像在給獅子順毛。
趙璟笙滾了滾喉結,眸色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話題繞回今天他來這堵人的主題。
顧筠哼了聲,“明天吧。今天不行,下午我要去工作室化妝,晚上去一個朋友的生日宴,估計要很晚。”
隨後她很不樂意的強調,“若不是你趁人之危,我會回孃家嗎?”
孃家。
這個詞莫名其妙取悅到了趙璟笙,冷淡的臉松泛下來,眸底也多出一些柔和的暖色,他摸了摸顧筠的頭,“夫人一發脾氣就跑回孃家,這壞習慣得改。”
顧筠不喜歡別人碰她頭髮,果斷地揮開趙璟笙的手。現在的男人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摸頭殺?真的很煩。
趙璟笙接受到了女孩眼裡的嫌棄,收回手,低笑了聲,“誰的生日?”
“沒誰,就一個女的。”顧筠不想在趙璟笙面前提起顧傾月這個人,所以選擇用女的來代替,讓他放心,她才沒有揹著他去找男人。
趙璟笙眼眸不明意味地幽暗下去,“女的。”
“是你不喜歡的人?”
顧筠反應過來自己的話裡太帶情緒了,也懶得為這事編理由,一五一十地跟趙璟笙說了,只不過把她和顧傾月之間多年的矛盾隱去了大半,只用處不來三個字代替。
“既然不高興,為什麼還要去?”趙璟笙眼底掠過一些莫可名狀的情緒,語氣也沉了幾度。
他不喜歡顧筠這樣。
在他眼裡,顧筠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高興。
任何讓她不高興的人或事都不值得惹她煩心,也不配出現在她眼前。
“唉,你不懂,很多時候就是會身不由己。反正很複雜,說了你也不懂。”顧筠撥出一口氣,抽了一張溼紙巾,繼續擦櫃子邊緣冒出來的點點黴菌。
趙璟笙靜靜地看著面前認真擦衣櫃的女孩,精緻得好似雕琢出來的五官,豔而不妖,那一雙星輝落盡的眼睛此時壓著委屈。
就是見不得她這樣。
趙璟笙滾了下喉結,忽然出聲,“顧筠。”
“嗯?”顧筠回頭,疑惑地看他。
“別人也許會身不由己,但你不用。”男人漆黑沉斂的雙眼勾住她,聲音沉冷,卻厚重得讓人安心。
“有我做你的後盾,你怕什麼?”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
但著一瞬間,顧筠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心跳在瘋狂出逃,可這種失控感很美妙,彷彿揹著降落傘在高空放肆一躍,她知道跳下去也能安安穩穩的降落,所以大可縱情享受墜落的自由。
是自從父母離婚之後,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安全感。
趙璟笙俯身靠近她,趁著她呆愣之際,輕巧咬住她柔軟的唇,舌尖纏住她的舌尖,廝磨。
顧筠被吻到氧氣耗盡,眼尾溢位一顆晶瑩的淚水。
男人話語透著狂傲與強勢,偏偏口吻寡淡至極,他抹掉顧筠眼角的淚水,把那顆眼淚揉碎在手指裡。
他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