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e Luft ist kuhl und es dunkelt
(天色晚,空氣清涼)
Und ruhig flieBt der Rhein
(萊茵河靜靜地流)
Der Gipfel des Berges funkelt
(落日的光輝)
I m Abendsonnenschein~”
(照耀著山頭)
那是我很久以前就聽過的歌謠,熟悉的旋律,讓我再一次回到了那個下午,自己賭氣地不斷地試圖跳過那不可逾越的橫杆,最後累得趴下,在依莉雅的照料下,一起在夕陽裡回家,在路上的她,那時就哼著這歌謠,大概也是在那個時候看到脆弱而狼狽的自己,依莉雅決定了自己要擔任姐姐的責任吧,不過眼下的她,還是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無法分清是妹妹還是姐姐,可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依莉雅高興就好。
雪越來越大,蓋住了冬木的大大小小的建築,連常綠的青松也被蓋住了一層棉花般的銀絲襖,依莉雅捧著手心的雪花,笑盈盈地提議:“士郎,我們來堆個雪人吧。”
“嗯,等等我!”完全是被依莉雅無意中暴露的小女孩心性所激勵,自己也開心地
和她一起把積雪匯攏起來,雪球越滾越大,“依莉雅的那個小的雪球就來當頭部吧,我這個大一些的當做身子好啦。”
兩個雪球合縫後,依莉雅不知道從哪裡找到半截樹枝,給雪人增添兩隻手臂,又拿來卵石給雪人安上了五官。
大雪裡,看著遠處歡樂的姐弟,巨人粗糙的面部肌肉上竟然舒展開來,沉默不語地看著玩鬧的兩個人。
“archer,你怎麼不說你是怎麼殺掉尼密阿雄獅的事了?”金髮的劍士之前一直在被話嘮般的巨人折磨,自豪地吹噓自己的十二苦差,但此刻戛然而止的巨人,他的眼神一反一向的狂熱和自傲,竟然流露出陌生而熟悉的眼神,那是很難想象會出現在巨人身上的目光,就像是自己看著昔日的莫雷莫德,即使她背叛了自己,可自己看著她的眼神也依舊是對著子女的關愛,是的,archer那目光確實是看著自己的子女般的目光,雖然高傲的他從來也不會談起,也不會承認,大概也有他不為人知的傷心處吧。
Saber把手裡的雪揮向空中,閉著眼,感受那雪片落在臉上的涼意,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欣慰,因為在剛才,第一次,她看見那名為衛宮士郎的男孩,頭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遠處少女的歌聲依舊在雪裡迴響
“Die schonste Jungfran sitzet
(那最美麗的少女)
Dort oben wunderbar
(坐在上邊,神采煥發)
I hr goldnes Geschmeide blitzet
(金黃的首飾閃爍)
Sie kammt ihr goldenes Haar~
(她梳理金黃色的頭髮)”
Saber無法看見雪中那精靈的面容,她是在用怎麼樣的表情在歌唱呢,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和自己的master相處呢,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得有些多了吧,眼下里只不過是平素碰見的一起玩鬧的姐弟,一個大大的雪球從遠處飛來,被自己下意識的手擋住,碎裂半邊,另一半卻直接砸在身後發呆的archer臉上,巨大的臉上被雪白的雪球擊中,大概是看到了巨人的軟弱可欺,更多的雪球避開自己不斷打在巨人的臉上。
“archer是個大笨蛋!”遠處傳來少女快樂的歡呼和蹦蹦跳跳的身影,但這也無法讓他從發呆裡回過神來,無奈的眼神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