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身邊就好。”我說。
午後的陽光燦爛,隔著一層紗簾透進屋子裡,滿屋說不出來的溫馨光明,他俯在我身邊輕聲地說:“遇到你以後,我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每一次我們的重要時刻,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私人時刻,這一次摻進了三個與我們兩人血脈相連的孩子。”
我本來想問他如何退掉了那起訂婚,聽到他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既然把婚戒套進了我的無名指,所有的一切應該都處理妥當了,我再去糾結以前發生的事,沒什麼意義。
細想一下,似乎沒有人的求婚是在一堆生活的碎瑣,在累個半死後渾身的痠軟的情況中發生的,我們之間真的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了。
“連成,我哪天去看望你爸爸?”我想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我可以不計較他與誰鬧出過婚約,只為以後的生活做打算。生下孩子以後,領證辦婚禮這些都是小事兒,唯獨一件大事,就是讓他的爸媽接納我,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
“他最近怕是沒時間,我安排好了通知你。”他說著停了一下,像是在想了一會什麼才繼續說,“搬回去住好不好?”
我聽到這句話身子一緊,下意識把身體繃成了一張弓。他緊緊摟著我,自然覺察到我身體的變化,嘆了一口氣說,“那套房子是我自己買下來的,跟我爸沒關係。我想要搬回去,主要是你現在身子重了,那邊地方大,能讓兩個小寶兒單獨住。畢竟是男孩子,四歲多應該自己住了。”
我知道他的說是實情,這套房子大小,一家人擠在一起確實有點侷促,特別是他個子高,委屈地睡在這張床上,半夜裡身子都恨不得有一半在外面。
我艱難地翻了個身子,與他面對面躺著,身後緊緊貼著的就是睡得正香的元元,眼前是何連成。
他看到我翻身,主動又往外挪了一下身體,半邊身子懸空了。
“這些都聽你的,原來我和你爸爸之間有一些誤會,怕一時半會兒解不開。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我對何連成說。他笑著點了點頭。
自此以後,我們的生活徹底步入了正軌,兩人同出同入就像真正的一家人。每天早上一起出門,到公司以後各自進自己的辦公室,他每隔一段時間去上海出差,回來都記得給兩個小寶兒帶一些小禮物。
在二號院我收撿出一間嬰兒房,何連成看到以後飛快地訂好的嬰兒房的傢俱、玩具小衣服等。他沒這方面經驗,恨不得每一種都把不同顏色的買回來,屋子很快就被堆滿了。
日子過得飛快,我身體一天比一天笨重,有時候一週才去一兩次公司,把商務上的事都交給了於淼鄭海濤和許晚雲三個人。
這一年以來,他們三人成長很快,在阿卡的專案中慢慢變成了獨當一面的商務人士,處理滴水不漏。現在公司的所有事情我在與不在,都能一樣順暢的進行。我看到幾人的工作狀態,把心放到肚子裡。
在開會的時候,我特意說明只要今年專案順利完成,所有員工年終獎翻倍。
我算過阿卡公司專案的利潤,一年下來公司毛利能掙兩百多萬,扣除各項財務納稅支出,員工工資,房租,還有與各媒體合作過程的商務應酬費用以後,每年的淨利大概是一百萬出頭。我們一共有九個員工,每人翻一倍的年終獎不過是多發十幾萬,我覺得負擔得起。想充分激發員工的積極性和自主性,賞罰分明一沒錯。有時候賞比罰,還要更管用。
我還有一個月就要生孩子,之後至少要在家休息一個月才能正常回來打量公司,正常女人四個月的產假我是享受不到了。
如果醫生算的預產期沒問題,我一出滿月就到了與阿卡公司談下一年度合作的時間,按照這個節奏來算,我的產假最多隻能休到孩子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