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切都顧不上,我的眼裡只有一個他。
與他從機場回來那天晚上的發洩不同,他的溫柔和霸道里帶著一些往常不曾注意到的討好,在我耳邊輕輕磨蹭著,暗啞的聲音說著:“樂怡,不要離開我。”
我沒力氣回答他,只是吻上他的唇用盡所有。
早上他走的比我早,我起來的時候看到他留在床頭的小便條“這幾天忙,你多花時間照顧寬寬”,在右下角的位置還畫了一個笑臉。
他很少有這種小心思,或許是他不屑於做。偶爾做一次,讓我覺得心裡甜絲絲的,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我咬了咬嘴唇忍住笑起床去看寬寬。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想了想還是給他發了一條資訊——晚上,我有事和你談,很重要。
片刻以後,他簡單回了兩個字——好的。
來到辦公室才坐下就接到了曹野的電話,他在那邊興致勃勃地說:“小樂呀,週末有時間嗎?這邊有個童裝的廣告,接不接?”
兩個小東西在上次和據理力爭以後,也拍過一次廣告。
這會兒曹野給我打電話,簡直就是特地來送錢的,我馬上問:“什麼牌子的童裝?多少錢?拍多少?”
曹野聽出我語氣裡的變化,問:“奇怪,你怎麼忽然就答應得這麼痛快了。”
“怎麼,你不同意那算了啊。”我語氣難得輕快起來。
“別別別,求之不得,反正現在兩個小寶兒是籤給我的,你可別反悔。”他追了一句。
然後他告訴我,這是一個兒童服裝的平面廣告,要拍一套小冊子,放在專賣店裡給客人看的,一共需要拍出六十張可用的片子。
我聽完馬上答應下來,只要不是食品和藥品,我都不會猶豫。如果涉及到孩子食品和藥品,我輕易不會讓寶寶接。這兩樣產品最容易引起糾紛,何況效果如何不親自吃根本不知道。
我們在電話裡說完這件事以後,曹野話題一轉又說:“我幫你在南市賽區報名參加了今年廣告創意大賽。商業廣告和公益廣告都報上了,公益廣告報名的作品是關於家的那個短片,咱們上一次拍了一直沒播的那個;商業廣告的是可人日化的創意,你做好心理準備很可能入選的。記得獲獎以後,請我吃飯。”
“有獎金嗎?”我忙問。
“你怎麼鑽到錢眼兒裡了?很缺錢嗎?”曹野問。
“也不是,就是問問。”我連忙否認。
何連成不願意別人知道他現狀窘迫,我要是悄悄幫他籌錢,他說不定會生氣。
“有,每一項冠軍的去獎金八萬。”曹野說。
“才八萬呀。”我有點失望。
“拜託,你第一年參加的時候才八千好不好,這才幾年時間翻了十倍。”曹野又在電話東扯西扯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我一個上午處理好翰華專案的收尾,讓財務把餘款打回他們公司的公戶,之後寫了一個專案執行報告,非常負責地給何蕭發了商函,問他快遞過去行不行?
他在那邊用很奇怪的語氣說:“你這麼不想見我,好歹咱們也同事一場,我又是你的老領導。如果你不方便過來送,怕遇到董事長,我過去你們公司取報告書吧。”
“何總,只是執行報告,肯定寄不丟的。”我不想見他,現在覺得看到他就煩。
“我現在就過去取。”何蕭聽到我的話,竟然不生氣,撂下這句話迅速結束通話電話,我連再次拒絕的機會也沒有。
半個小時以後,他就出現在我們辦公室。
他正式出面,這就變成了商務會談。我即使心裡對他多不待見,也得擺出虛假的笑臉與他寒暄,把報告書給他以後,他竟然還不走。
喝了一杯許晚雲衝的速溶咖啡以後,還坐在我逼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