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成了提款機,而且帶著他一起染上了賭癮。
事情的真相就這麼簡單,一切都是別人背後算計好的。
在我把趙俞平和郭建偉送進去以後,公司這邊的調查馬上就結束了。
這一次,所有的招式都無濟於事,所有的一切都坐實了。
我知道這一次何則林還是想幫我的,但是被何連成按住了,他有自己的理由。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理由是什麼,但結果就是何則林這一次聽了他的。
白家因為白露的原因,我相信也不可能袖手旁觀,但是無濟於事。
當相關部門的人把我帶走時,我才真正體會到大勢已去。
事後,我才知道一切都是何連成的大姨母袁徵暗中操作的,趙俞平和郭建偉的也是她收買的,一切證據都是她事先蒐集出來的。甚至驚動了袁家在帝都這邊關係的頂端人員,把一張捕我的做得天衣無縫。
我很相見她一面,問一問這個六十多歲的老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但是,我知道我沒機會了。
其實真正進來以後,我也想明白了。。。袁徵整我,只有一個理由,為何連成和何連成的媽媽出一口氣。
到了此時,我才覺得沒有在被何則林感動以後,迅速把從集團轉移出來的資產還回去是一件多麼明智的決定。
現在既然這樣了,我要想的就是幾年以後出來,要怎麼重新開始。
白露來探望我的時候哭得不成樣子,弄得我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到了此刻,才知道一個愛你的女人對一個落寞的男人來說多重要。
只有她給了我繼續等下去的勇氣。
她對我說:“何蕭,不管你最終會被判多少年,我都會等你的。我家裡已經把股份轉成現金給我了,我這筆錢留著給你東山再起。”
我看著這個傻丫頭,她永遠不知道在集團經營情況良好的時候,有人故意把股權兌換成現金是一件多蠢的事。
但是我沒說破,只是看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讓她一直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也挺好。
“好,你要好好的,保重身體,別和父母姐姐發生衝突,有他們在你身邊照顧你,我才會安心。”我對白露說。
到了這一刻,我除了淡定面對,還能有什麼辦法。
“現在你別多想,不管從前你都做了什麼,能不能答應我從今天開始重新做人,咱們以後再也不算計別人,也不利用別人,出來以後規規矩矩的做生意,過日子好不好?”白露猶豫了一會兒,才鼓足了勇氣問我。
我看她一眼,重重點了點頭說:“好。”
其實她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做不到。
“我原來一直不清楚你到底都做了什麼,前天我去找林樂怡談話了,我才明白你給他們全家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你在我面前所說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白露一對紅紅的,眼神清明的眼睛望著我說,“做了壞事,總是有報應的,否則咱們的孩子也不會就那樣沒了。”
話音一落,豆大的淚珠又從她眼睛裡滾了出來。
報應?
這個詞有點奇怪的,在奇怪的方式傳到我的耳朵裡,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忍著心裡的疼對她說:“好的,我知道,你要保重。”
除此以外,我對她無話可說。
如果人人都知道報應這件事,我就不會活得如此辛苦了。
世上的事,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樣黑白分明,在成人的世界裡,除了黑和白以外,還有相當大部分的灰色地帶。
看著白露離開,我眼睛終於也紅了起來。
從我進來以後,來看我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她。
這個單純的女人,把我當成她生命當中的唯一。
由她,我沒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