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說不定人家看你是美女,對你有意思才這樣的。”我勸著史蘭。
“切。”史蘭不屑一顧。
她看我都安排好了,拎起小包踩著八寸高的細跟鞋,一步三扭離開了病房。等到她走出門外,旁邊病床的一個男病人才嚥了一口唾液問我:“你朋友是做什麼的呀?”
“大姐大。”我半真半假地說。
我們這一行,來錢快花得也多,每天身上穿的用的都是一線品牌,平時在人前像擠身上流社會一樣。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這一碗青春飯,趁著年輕多撈幾年,再找個小城市嫁個普通人,了此一生。
014前夫來要孩子
那個男病友看著我,擺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我也不和他過多解釋,有時候你說真話,別人卻以為是假話;有時候你說假話,別人卻以為是真話。
我在醫院一住就是十二天,終於被那個戴著金絲框眼睛的王大夫同意出院時,史蘭已經和他親密無間,看著二人當著我的面兒眉來眼去,我很想問史蘭一句,大姐,他知道你身份麼?
後來我還是什麼話都沒說,萬一史蘭動了真情,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替她隱瞞這一段經歷,讓她好好嫁一個男人,終身有個託付。
出院的頭一天,我接到了何連成的電話,他問我:“你在哪兒?”
“醫院。”我說。
“怎麼了?”他問。
“那天回家以後,感冒肺炎了。”我淡淡應道。那天晚上何連成給我的溫暖我會永遠記得。在那個時候,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把我當作正經的女人看,很難得。何況,他出手救我,也是得罪了薛向銘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和薛銘的關係。
“現在好了麼?我去看看你。”何連成問。
“明天就出院,醫生說全好了,謝謝你。”我笑著說。
“哦,那好好休息。”何連成掛了電話,我覺得他語氣裡有欲言又止的衝動,想了想也不知他為何事。打電話過去問也不合適,也許是我自己飯太敏感了。
出院回到家洗了澡換了衣服,我馬上奔向幼兒園。連續十二天不見兩個小東西,我心裡掛念得不行。
今天是週五,史蘭看我一臉急切的樣子,很不屑地看我了一眼說:“當媽的女人都這樣麼?整天圍著孩子轉?”
“你不能理解這種甜蜜的負擔。”我笑著和她招手作別。
我第一次在週五幼兒園放學的時間來到這裡,大門兩旁停著許多私家車,我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大門口,看到圓眼睛的趙老師正在組織孩子們排隊,抬頭看到我很驚訝地問:“林姐,你今天來得好早,晚上不值班麼?”
“今天和別人換了班。”我忙說。為了不給孩子造成壞的影響,我對和孩子有關的所有人都隱瞞著自己所從事的職業,畢竟這不是一個光彩的職業。
趙老師和身邊的一個來實習的小姑娘說了句什麼,那姑娘就往教師辦公室走過去,等了一會兒我就看到那個小姑娘領著兩個小東西走了過來。
兩個小東西顯然對小姑娘十分喜歡,滿臉都是笑,大老遠就隔著欄杆看到了我,馬上飛快地跑了過來。
“媽媽,你怎麼了?”元元抱著我,用糯糯的聲音問我。
“媽媽上週感冒了,有些發燒,怕傳染你們就沒來接你們回家。”我和兩個小崽子解釋著。
“我們不怕的……”童童也把頭拱進懷裡。
旁邊有家長看到,熱心地打招呼說:“哎你家的雙胞胎呀,真可愛,小帥哥兩枚。”
我笑著向旁邊的人說謝謝,抱著孩子走出大門,準備往外走幾步攔一輛車。在外圍停著一輛白色的英菲尼迪,我看著有些眼熟,走到近處才看到車的一側站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