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米沫睜開了眼睛,正恨恨的看著他。
阿瑞斯的眼淚懸在眼眶裡欲落未落,怔愣了幾秒之後,起身便想快逃走。他轉身邁開腿就跑,但是身體卻未能挪動,就著起身的姿勢僵在原地。
知道逃跑無望,阿瑞斯惴惴不安的低頭看著米沫緊緊拉住他衣服的手,緊張的絞著手指,不知所措。
米沫憤恨的瞪著他,她眼裡的阿瑞斯雖然模糊不清,卻不妨礙她認出他來。望著阿瑞斯,米沫的雙眼霎時湧出淚水,一把抱住他,嚶嚶啜泣的哭道:“阿瑞斯,對不起對不起”
阿瑞斯在她懷裡呆呆的眨了兩下眼睛,很快眼淚就像掉線的珠子不斷滾落下來,反手摟住她的脖子嚎啕大哭,哭自己的委屈,哭自己的辛酸,哭自己的傷心難過。
點點感情沒有那麼豐富,只是有些不甘受到冷落,更何況現在也不是抒情的時刻,便急呼道:“喪屍快要圍過來了要哭等逃命之後在哭”
二人一狗回到之前的房子裡,米沫揉著阿瑞斯柔軟的頭,越看他的金黃色頭越覺得好看順眼。阿瑞斯則有些靦腆和緊張,坐在一旁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可愛的模樣萌的米沫很想揉搓他的臉頰。
“阿瑞斯,你是不是不肯原諒姐姐,所以不想見到我?”
阿瑞斯緩緩搖頭,繼續絞手指。
“那你為什麼一直躲著姐姐?你就是討厭我了,所以才躲著我”
阿瑞斯怯怯的偷看米沫一眼,看到她鼓著腮幫子生著氣,又趕快垂下視線,不安的加快手指動作,還是沉默不語。
“阿瑞斯,姐姐跟你道歉,原諒姐姐好嗎?”
阿瑞斯的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轉頭摟住米沫的脖子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無聲的哭泣。
天暗之後,兩人一狗窩進溫暖的被窩裡面,阿瑞斯一直摟著米沫不放,米沫說脖子疼,他就摟腰,米沫說腰疼,他就摟胳膊,總之,就是悶不吭聲死不放手。
米沫想了想,終於想到一個辦法,她在骨甲裡找了一下,憑空變出一隻五彩斑斕的棒棒糖,伸到阿瑞斯面前,帶著誘惑的口吻循循善誘:“阿瑞斯,想不想嚐嚐?很好吃哦”
阿瑞斯內心只是掙扎了一下,就忙不迭的點頭,兩眼放光的看著棒棒糖。
“想吃的話,就叫一聲姐姐”米沫繼續誘惑。
“姐姐”猶帶著鼻音的嬌嫩嗓音有些嘶啞,但是聲音鏗鏘有力。他過於快的回應讓米沫錯愕不已,阿瑞斯不等她回,就一把奪過棒棒糖,心急的撕掉包裝含在嘴裡。這時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心滿意足的繼續摟著米沫的胳膊。
米沫從驚愕中回過來,復又恨恨的捏了捏阿瑞斯的臉頰,這丫根本就是個十足的吃貨看看看看半月未見,她本以為他會因為傷心而消瘦,結果呢?臉上的肉貌似更多了。再捏捏他的肥腰,嘖嘖,肥肉不減反增,腰圍漲了一圈
看來是自己太高估自己了米沫無奈的搖頭嘆息,不過,這樣更好不是嗎?起碼未在他幼的心靈上又添一道陰影。
“阿瑞斯,你是怎麼來到沙俄的?”
梭梭糖果,阿瑞斯漫不經心的回答她:“泰莉莎媽媽帶我來的”
泰莉莎???米沫困惑的看看他,見他沉浸在糖果的甜美里,不像是有心開玩笑,“怎麼會是她?她帶你來這幹嘛?”
“她說這裡才是她的家”阿瑞斯皺眉回想了一下,“她還告訴我,她本來不叫泰莉莎,叫……叫……啊,對啦,叫喀秋莎”
米沫錯愕的坐起身來,“她是不是帶來很多喪屍?”難道她就是那個本事極大的沙俄間諜?
阿瑞斯點點頭,“兩架飛機,半路掉下去一個她還很生氣”
米沫平復一下心情,先消化這個意外的訊息,復又問道:“那你為什麼沒和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