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伴隨著灑水車的音樂聲,蘇子曾快步往第六區走去,她的身後,那家別緻的“愛慕”精品店裡,隔著的櫥窗後,濃密的眼睫上,彷彿也被水車噴灑過般,帶著化不開的冰滴,最後幻成了一雙貓樣的眸。
“一大早的,誰啊?”雨花眼神棍的那隻完好的眼,還蒙著睡影,在床上翻了個身。再聽到他那扇脆弱不堪地大門傳來了陣可怕的碎響後,他再也熬不住了,走出門時,看到了蘇子曾時,他並沒有多大意外。得了他“幾字真言”的人,大多熬不住三天,都會再找上門來,想得到更多的訊息。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他往往會這麼應付著,然後將人從那扇裂了條縫的木門裡推出去,“天機哪能隨意洩露,再洩露下去,我的另外一隻眼也就完了。”往往來人還會不死心,不停地在那條裂縫裡乞求著。
“你。。。”雨花神棍看著那扇替他抵擋過無數“風雨”的木門,還有擴大了無數倍的裂縫,將所謂的“天機論”收了回來。
“你還沒說完呢,”蘇子曾攤開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唯一說的生命線還說不準了,你再看看,還有其他幾條,尤其是智慧線,關於我學業的,有沒有變化。”她重生前,好歹也混了個名牌大學畢業文憑,總不能重活了一趟,就全變了。
“甭湊那麼近,”雨花神棍看著那隻白生生的手,一直要撞上了他的鼻尖,“我只要是看過了一遍的手相,就不會忘記的,你是個金剛命,也就是俗稱的掃把星,命都管不住,你還有心思看其他的。”那隻手掌一直捱到了他的眼皮上。
“等等,”雨花神棍的那雙雨花眼,如炸開了的煙花,“怎麼可能。”他也不知道避諱,一把抓住了蘇子曾的手相,看著那條昨天那條生命紋,原本的三條手紋,依舊是三條,似乎都有了變化,那條被他稱為‘半路夭’的生命紋,中間缺了一段,好像半路踩了個剎車,一段空白後,又一路往下延續,更奇怪的是,她的另外幾條手紋也有了變化,幾天之間,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人的手相,有了最基礎的三條紋路,為智慧線,感情線和生命線。蘇子曾的生命線打了個踉蹌,而她原本很乾淨的感情線,也生出了曲曲折折的細紋,最奇怪的是智慧線旁,又多了一條岔紋,最深刻的一條紋路,一直延伸到了她的手腕處,和埋在了手腕裡的血脈連線在了一起,彷彿一切都會和那條智慧線牽連在了一起。
“不可能,”雨花神棍摸索著那幾條古怪的手線,“這兩天,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言辭激動,緊緊地抓捏住蘇子曾,聽語氣,彷彿蘇子曾和他是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戀人般。前一刻還是副胡亂打發人口氣的神棍,後一刻就成了噓寒問暖的親人,蘇子曾抽回了手掌,也跟著瞄了眼。
她的生命線,好像是有了變化,重生前,她的脾氣和紅之戀裡的喬初一樣,是不信教也不迷信的,所以連手相也從未仔細看過。“你認識常玫麼?”蘇子曾知道手紋的變化一定是和她的重生有關,這些事,她還不能告訴這個敵友不明的神棍。
“不可能,”雨花神棍衝進了屋裡,搬出了屋裡的一堆占卜工具,胡亂丟在了地上,“你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我幫你起個卦。”
見他聽了常池的名字,沒有多大的反應,該是不認識的,蘇子曾胡亂謅了個日子,怕再被糾纏,就逃了出去。
雨花神棍也懶得去理會那扇門,先是用了竹籤,再是用了龜殼,最後連塔羅牌都用上了,還是沒個結果。
“師兄,你又在瞎折騰什麼,”木門被人扶了起來,揹著陽光,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住了雨花神棍。
“佩羅,東西方的手相占卜是異曲同工的,你有遇見過手相會變化的人嗎?”韓抬起了頭來,正兒八經地詢問著。
“你們東方是不是有句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