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百萬兩白銀的生意就是一年也難得做幾回,我自然是十分重視,看鋪的夥計通知我的時候,我不敢怠慢,出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三皇子上官聿夜,那就更加不敢輕視。”
“哦,你當時難道沒有覺得奇怪,為什麼三皇子不派人前來,而是自己親自前來存款。”
“我估摸著應該是這麼一筆鉅款,交給旁人插手,三皇子不放心吧。”
“那自己來就放心了?大燁仁德皇帝乃一介明君,當初制定大燁律法時,為了開源節流,充實國庫的同時,也為了培養皇室節約之風氣,大燁律法明文規定了皇室中人的例銀,其中就有這麼一條——除皇帝欽賜貢禮外,皇子的例銀為五百兩每月,並且昭告天下,百姓共知。如果以這個數字來計算的話,一年六千兩白銀,一百萬兩白銀可是一百六十六年的皇子例銀——當三皇子拿出那麼一大筆錢來存款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這筆錢的來歷?”
“這小的,哪敢啊……雖然三皇子是好人,但是那日三皇子來得時候似乎脾氣不好,因為我多問了幾句,三皇子臉色便陰沉下來。”
“哦?三皇子脾氣不好?你還認為他是好人?”我問。
“那是,三皇子一直仁愛,我們老百姓可是看在眼裡的。就說那日吧,出了錢莊,三皇子看到店旁賣身葬父可憐丫頭,還扔了一錠銀子給她,真是好心啊……”
我低頭獨自思吟起來——出手就是一錠銀子——好心……我明白了!我驀然抬起頭,在人群中尋尋覓覓後,終於看到那雙熟悉的淡淡紫眸,總是含著笑意,我嘴角輕撇,衝他婉約一笑——就看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我轉過頭,突然,毫無徵兆地倒地,“哎喲,好癢好癢……”我伸手便往身上亂摸亂撓。
堂上果然一陣轟動。
“這怎麼回事?銀狀師,你這是怎麼了?”羅敬立馬站起身欲上前。
還沒等及到跟前,刑部大堂外的人群中一道魅惑的黑色身影站出,衣袖飄飄,走到她跟前,手指輕輕的按住她的右手脈,面色舒緩,“羅大人,銀狀師並無大礙,只是酒類過敏,又沒有妥善的照料,才會引致全身紅癢。”
“楚……楚將軍?”羅敬兩個眼珠差些瞪出來,這個大燁第一將軍怎麼有興趣跑刑部大堂來了?話說這鎮國大將軍就連當今皇上也是禮讓三分,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刑部尚書。
“此案關係重大,楚某不過是來替皇上關心一下,沒想到居然遇到這樣的事。”
“怎麼這麼巧,審到一半就發作了?銀千兩怎麼在這節骨眼上犯上了?”杜行遠一雙狐狸眼上下打量蜷縮在地上的人。
“杜丞相莫不是懷疑楚某的診斷?”楚旭淡淡的掃了眼跪著的人,杜行遠一顫,連忙笑言,“不敢,不敢,誰不知道楚將軍可是醫聖的嫡傳弟子,楚將軍的醫術無人能及。”
楚旭收回目光,看向羅敬,“羅大人,你看,現下怎麼辦?銀狀師可是人稱天下第一狀師,讀書人的典範,難不成繼續審案,不管他死活了?”
“銀狀師這樣子何時才能好?”
“一日便可。”
“那……那暫時退堂吧,等銀狀師好了再審。”羅敬思慮再三,覺得這樣的決定甚好,只是延後一日罷了,也記不起什麼風浪。
楚旭嘴角終於浮現一絲笑意,羅敬長舒了口氣,看來這件事他算是處理對了,至少沒有得罪眼前這位難纏的主,慶幸慶幸。
楚旭眼色一凜,四狀師已經扶著倒下的銀千兩出了刑部。
剛出刑部,掙脫人群,被扶著的人立馬抬起眸,一雙鬼靈精的眼珠轉悠著,“有沒有人跟著?”
“哎?主子,你沒有暈倒啊?”畫兒最老實。
“沒空跟你們解釋這些,琴棋書畫,